爵认为波拿巴将军才是法兰西最好的保护人,于是就主动投入到了拿破仑的麾下,而塔列朗也早就看中了这个青年将军未来将大有前途,主动向他靠拢,于是两个人都在拿破仑帐下效力,彼此都成为了帝国的“元勋”;而这一次,他们又因为1809年塔列朗背叛拿破仑皇帝、接着被拿破仑皇帝解除一切职务而分道扬镳。 两个人漫长的人生路,时而交织,时而分叉,无意之间共同书写了几十年的历史。 他们都活得比他们认识的绝大多数人更长,所以他们还来得及第三次携手。 这一次,两个人都希望是最后一次了。 在这么多次的风云变幻当中,哪怕是最好祸乐乱的人,也足够对这一切厌倦了。 “只要我们足够努力,那么这就将是最后一次了。”塔列朗亲王笑着回答,只是神情当中却充满了疲惫和厌倦,“不过,我只能管我活着的事,等我死了那就一切都说不准了!天知道他能够干得如何呢……” “这一点我有足够的信心,陛下有足够的智慧去创造属于他的时代。”诺瓦蒂埃侯爵毫不迟疑地回答,“亲王殿下,您什么时候有空去面见陛下呢?陛下一直都在翘首以盼。” “我很乐意见他,不过在这个时刻,我主动跑去拜访他,恐怕会惹人嫌忌。”塔列朗巧妙地避开了,“当然,如果他愿意,我倒不介意亲自站在城门下迎接他进入巴黎!” 诺瓦蒂埃侯爵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塔列朗亲王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打着两面逢源的主意,坚持不肯在确立了君主大位之前低头。 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塔列朗,家国固然重要,但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自己,只有在自己的一切私欲都得到满足以后,他才不介意为这个国家盘算一下未来。 “既然您坚持这个意见,那我也不为难您,不过我认为,既然您需要陛下确认您的地位,那您就最好表现出应有的恭顺,万万不可因为他比您年轻半个世纪而心怀轻慢,否则那只会对您不利……” 放完这句狠话之后,他又和塔列朗商讨了接下来两边合作的细节,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他们的密会。 婉拒了塔列朗留下吃午饭的邀请之后,几个人匆匆告辞离开,而后悄悄地返回到了基督山伯爵的住处。虽然精神上都略有疲惫,但是这几个人的心情却颇为激荡,尤其又以年轻的瓦来夫斯基伯爵为甚。 他毕竟还过于年轻,之前没有机会见证如此重大的事件,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些足以影响历史走向的大人物,而今天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宝贵的经验。 塔列朗亲王和诺瓦蒂埃侯爵的风范,也正是他暗自佩服、又希望模彷学习的对象。 我在以后,也能够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他暗自心想。 而对于诺瓦蒂埃侯爵和基督山伯爵来说,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就更加多了。 虽说有了塔列朗亲王的帮助,他们接下来可以更加自如地施展自己,但如何行动,还是需要协调的,有章法总胜过无章法。 到这个时候,埃德蒙决定将艾格隆的另外一项指示告诉给老迈的侯爵。 “诺瓦蒂埃侯爵,陛下还有一个指示,希望由我来转达给您——” “什么指示?”侯爵立马就来了精神。 “陛下需要一个声名卓着的检察官,来配合他对奥尔良公爵的指控。”埃德蒙回答。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简短,但是信息量却特别巨大,以至于侯爵一时间竟然有些诧异。 “指控奥尔良公爵?指控他什么?” “指控他是针对陛下的刺杀阴谋的主使者。”埃德蒙轻声回答。“陛下在去年的时候曾经遭受过一场卑鄙的袭击,现在刺杀者已经被我们逮捕了,关押在枫丹白露宫当中,而且有证据显示,奥尔良公爵和他的亲信显然参与到了这场刺杀阴谋当中……” 后面一句话当然是胡编乱造,不过看到埃德蒙这么言之凿凿,侯爵自然也就立刻相信了,“是吗?那太好了!” 侯爵毕竟在政坛上浸淫了那么多年,自然具有相应的嗅觉。 在他看来,如果真的能够指控奥尔良公爵企图刺杀并且成立的话,固然现在无法逮捕或者审问奥尔良公爵,但至少可以影响到舆论。 而如果这样的舆论再配合上塔列朗亲王准备搞的全民选举,那岂不是足以成为政治上的重重一击?所以他一方面为陛下在刺杀当中死里逃生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喜不自胜。 不过,在片刻的喜悦之后,侯爵充满智慧的大脑,立刻就又想到了别的问题。 陛下为什么要专门指示我?“声名卓着的检察官”又是指谁? 答桉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