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还在舔甜瓜籽的猞猁腾空而起,瞬间扭身扑在方媚媚身上。
啪啪!
上去就是两爪子,直打的方媚媚头发散乱,眼冒金星。
“啊!哪里来的臭猫,快滚开——”
她使劲扑腾着,想要推开身上的猞猁,然而却是徒劳。
猞猁以庞大的体型死死地压制住方媚媚,眼眸中冒出猩红的光芒。
那一瞬间,方媚媚只感觉浑身颤抖,一股死亡的恐惧莫名涌上心头。
正当猞猁扒到她喉咙上时,方青冉喊住了它。
“大猫,留她狗命!”
听到这话,猞猁眼眸中的猩红才逐渐熄灭,瞳仁恢复了平时慵懒的模样。
它轻蔑地看了一眼瘫软的方媚媚,随后抬起一根腿,撒了一泡热尿。
方媚媚躺在地上,闻到这刺鼻的骚臭,气得差点晕过去。
“畜生,简直就是个畜生……”
猞猁抖了抖身子,大摇大摆地跑到方青冉面前,拿脑袋轻轻蹭了蹭她。
“大猫,你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不过……我喜欢!”
方青冉强忍着笑意,给猞猁顺了顺毛。
方媚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她回去坐在梳妆台前很久,都没回
过神。
直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洪春花抱着一叠布料片子进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媚媚,你看娘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这布料是我去镇上找熟人讨要,可以做阳光漂亮的绣花鞋!”
然而坐在梳妆台前方媚媚却一动不动。
洪春花觉得有些奇怪。
自家这闺女,不是最稀罕各种各样的布料和首饰嘛,怎么今天却不感兴趣了?
往前走了两步,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骚臭味。
再定睛一看,她顿时惊诧出声。
“媚媚,你这到底是咋回事?这是谁给你弄的,你告诉娘,娘去给你报仇!”
方媚媚头发打成死结,脏乎乎一团。
身上的衣裙破了几个大洞,黄色的尿渍沾在上面,骚臭味是从上面传来的。
“方青冉,是她害我这么狼狈,我差点被小贱蹄子带的那畜生抓死!”
洪春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小贱蹄子?”
“方青冉领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上次害我爹被绑在村头,她可真是贱,竟然敢这么欺负我!”
方青冉气得浑身颤抖,眼圈通红。
洪春花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他奶奶的,老娘真是给她脸了
,她算个什么货色,敢欺负我女儿!媚媚,你赶紧去打点儿水洗洗澡,娘这就去给你讨公道回来。”
说完这话,洪春花抄起旁边的铁棍就往外跑。
方青冉哄着两个小家伙睡着了,正在院子里整理买来的东西。
洪春花气势汹汹的过来,一眼就看到院子中央摆着成袋的米面,还有大块的腊肉。
顿时,她嫉妒的两眼放光。
她大房家好歹还赚两个,都不敢这么放开了吃,方青冉哪里来的钱?!
“方青冉,你个贱蹄子欺负我家媚媚,看老娘不打死你!”她挥舞着铁棍子,朝着方青冉后背就打过去。
方青冉本能躲闪,然而冷不丁的,还是被扫到了一下,后背生疼。
她抬起头来怒视洪春花。
“大伯娘,你可不要什么话都说,堂姐过来没事找事,现在居然还反咬一口?”
“我呸,你个贱货少来,出去搞男人还不许别人说了,你就个破鞋!”
洪春花恶狠狠地骂着,朝着地上的米面看过去,吐了两口唾沫。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分给大家伙,你咋这么自私?还说自己家穷,我看就是装的!自己在这吃香喝
辣,美得冒鼻涕泡儿,却叫我们吃糠咽菜!”
说话间,她气呼呼的把腊肉扛在了自己肩上。
方青冉心里这个气哟。
见过不要脸的亲戚,但是这么极品的还真没有!
她一个箭步上前,把腊肉从洪春花后背拽下来,冷冷一笑。
“大伯娘,穷的喝西北风是你们没本事,有本事把你们的瓦房和我们的茅草屋换了,这腊肉就归你!”
这话一出,洪春花被噎住了。
紧接着,她便又扯着嗓子嚎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哟,仗着人高马大,欺负我一个长辈,我看你是要遭天打雷劈……”
听到动静,宁宁从屋子里跑出来,挡在了方青冉面前。
“不许你欺负我娘,你这个恶婆娘,心肝简直比炭还要黑!”
洪春花一看宁宁,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就是因为这个小贱货,才害得她家那口子上次被绑在树上,这次闺女受了委屈。
她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那岂不是方青冉带着两个小妖孽更加无法无天了!
“小丫头片子,你还敢冒头出来,老娘抽死你个害人精……”
一边叫骂着,她手里的铁棍落了下去。
方青冉连忙伸手
去挡。
只听铛的一声,铁棍掉落在地,洪春花捂着手腕嗷嗷叫喊。
“哎哟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