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杏见方媚媚这般,心头忽然升起狐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她房间里胭脂水粉,包括上好的翡翠镯,都是方媚媚一个穷酸丫头买不起的东西。
整个方家,柳翠竹娘几个根本不在,方老太对自己喜欢的紧。
而且,她一个老太婆大把年纪了,弄这些胭脂水粉做什么?
而方宝良夫妻两个,早早的就出门做生意,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方媚媚嫉妒自己貌美,且用着上好的化妆品,这才生了破坏的心思。
如今出来,怕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我?我上好的珠钗首饰,胭脂水粉用都用不完,为何要去动你的东西,真是笑话!”
方媚媚又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捂着嘴偷笑。
“哦,我算是明白了,恐怕这就是你抢别人男人遭到的下场,这就是活该呀!”
孟红杏饶是不想在方家闹事,可被挑衅到这种地步,也已经是忍无可忍。
“方媚媚,你别欺人太甚,我孟红杏虽说当了多年的寡妇,但也不是好拿捏的!”
她撸起袖子,就往方媚媚房间里冲。
看到梳妆台上那精致的收拾,一盒盒的胭脂水粉,她拿起扫帚就是一顿打砸。
方宝善这会儿听到动静回来,也赶紧跑到屋子里,拦着孟红杏。
“红杏,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孟红杏见方宝善非但不维护自己,反而上来就指责,心头火气更盛。
“宝善,方媚媚都这么骑到我一个长辈头上拉屎,你要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好好整治整治她!”
方宝善一个没拦住,梳妆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全都洒了。
而就在这时,孟红杏也终于看清,方媚媚的墙面,床头都带着胭脂印子。
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翡翠手镯,正在方媚媚的一众饰品之中。
她猛然冲过去扒拉出来,这才发现翡翠玉镯已经有了巨大的裂痕,有的地方也被磕碎了边角。
嗷的一声,孟红杏差点没晕过去。
这可是她娘家传下来的好东西,价值昂贵,是她一直傍身的宝贝。
多少次她拿出来欣赏,美滋滋的戴在手上,那一抹莹莹的翠绿给了她无尽的骄傲。
可现在,它已然是残了!
“宝善,你看,你看我的玉镯,这个死丫头不仅把我的胭脂水粉都抠烂了,连我的首饰也都偷来,她到底想干嘛?!”
孟红杏扯着嗓子,哭的格外伤心。
而方媚媚也是一脸懵。
她就是出来看个热闹,随口的编排上几句,怎么就成了她嘴里的罪魁祸首?
她都怀疑,是这寡妇心机深重,为了整她而自导自演弄了这么一出戏!
“好你个孟红杏,你还挺会颠倒黑白,我刚刚从镇上回来,怎么可能去动你的东西?”
“更何况,你门口的钥匙我没有,我就更是想进也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方媚媚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胭脂水粉,忙不迭地把它们从地上扒拉起来。
首饰一般都结实,无非就是掉几个颗珠子而已,可这胭脂水粉最怕摔。
碎一块,一整罐就粘上泥不能用了。
“我的东西,我的宝贝哟……”
方媚媚气的想哭。
要是爹娘在这里,肯定不会任由她受委屈,肯定会和这个贱寡妇一通理论!
方宝善看着屋子里这乱糟糟的一团,还有两个女人在耳边又吵又闹,顿时头都大了。
“够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总归是一家人,万一是进贼了呢?”
两个女人看着对方一眼,都觉得这个说辞根本就立不住脚。
方家本来也没什么钱财,那贼人怕不是傻,跑到一个女子的闺房去偷胭脂?
何况东西没少,只是被破坏了而已,那人到底是图
什么呢?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砸的咣咣响。
“有人在家吗?方家出大事了!”
听到这男人粗犷的声音,几人皆是一惊,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正在睡觉的方老头和方老太,也都被吵了起来。
“啥事啊着急忙慌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可真是!”
方老太骂骂咧咧,趿拉上鞋就去开门。
看到两名官兵模样的人,她顿时脸上的褶子都吓平直了。
“二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啊?我们一家老小恪守本分,从来都没有违反国法……”
她还在絮絮叨叨,为首的官兵早就不耐烦了。
“少废话,方宝良夫妻两个卖的酸奶以次充好,差点闹出人命,现在已经去大牢里呆着了,你们要保他们,就必须出五十两银子,才能得到家属的谅解!”
方老太先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不能吧官爷,我家从来都是老实本分,你是不是听错了,看错了呀?”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方老太依旧还心存希望,以为是念错了名字。
“呵呵,你这老太婆可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两名官兵朝着方老太甩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