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冉看着两人亲如孪生,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
钟萧离来自京城,宁宁或许也终将回到那里去,到时候七宝怎么舍得?
不仅是七宝,还有她这个干娘。
相处了这么多天,她早就已经把小丫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闺女。
不仅给她做吃做喝,缝缝补补,洗衣洗澡,有时候还要搂在怀里睡。
要真是和她分离,那该是种怎样的苦楚?
不行,她得努力奋斗赚钱,有朝一日能够在京城稳稳的立足!
……
次日清晨。
方宝善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疼,宿醉的厉害。
他下意识的往床边一摸,却摸到了一片空。
以往被子里那个娇柔软的美妇人,却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莫名有些慌,趿拉着鞋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吆喝。
“红杏,红杏你去哪儿了?”
孟红杏贪睡,从来都不会早起。
每天都会睡到日上三竿,他亲自做好饭菜送到床头,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即使她如此懒洋洋,但每当看到她娇俏的脸蛋和玲珑的身子,什么苦都忘了。
女人就是要宠着,自己的媳妇任性妄为一些,倒显得可爱了几分!
只是现在,她却不见了。
方老太近日便秘,
心里正烦躁着,听到方宝善扯着嗓子吆喝,顿时提着裤腰带出来了。
“大早晨的嚷嚷什么?叫魂儿呢你,红杏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方老太气势汹汹,啪的给了方宝善一巴掌。
方宝善捂着吃痛的后脑勺,满脸委屈。
“娘,我找不到红杏的正着急呢,你干啥要打我?”
“她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从无例外,今日怎么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
想到种种被绑架的可能,他心里一阵惊骇。
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万一被什么山贼土匪掳走,她该怎么办?
方老太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顿时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狗东西,她睡到日上三竿还有理了?咱们老方家要的是勤恳能干的儿媳妇,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她这话刚落,方宝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娘,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把红杏赶走了?你见不得她被我宠着,便对她恶语相向,骂她是个寡妇是不是?”
方宝善越说越离谱。
“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开始就瞧不上她,但是红杏她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单纯,善良,老实……”
“虽然长得娇俏身段
好,和勾栏院的女子那般漂亮,但是却多年守身如玉,是个有原则的寡妇!”
方老太没有想到,方宝善会为了孟红杏这般,顿时气的浑身哆嗦。
她抄起旁边的扫帚,狠狠的朝着方宝善后背打过去。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为了个女人你就神魂颠倒了,连自己的老娘都编排起来,你还是不是我老方家的人!”
方宝善被打得连滚带爬,嘴里却依然不服输。
“娘,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认定红杏是个好女人,你赶紧把她交出来!”
“你——”
方老太身子被气得摇摇欲坠。
而就在此时,洪春花却尖叫一声跑出来,手里抖搂着个红丝绸。
“你又嚷嚷什么?还嫌咱们家里不够聒噪,都想把老娘我给气死吗?!”
方老太咬着牙根,啪啪就是两巴掌。
整不了方宝善,难道她还整不了洪春花吗?
洪春花两手哆嗦得像筛糠一样。
“娘,不见了,不见了呀!”
“我之前打了两件首饰,本来是想给媚媚当嫁妆,结果却突然没了……”
她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到亲戚家借的钱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方老头也慌慌
张张的跑出来。
“老婆子,我那个铜镶银的烟斗呢,咋突然也没了,昨晚我把它放在窗台的!”
越是着急,方老头咳嗽得越厉害,整张脸都憋红了。
“老头子,你先赶紧喝口水顺顺气,咱们一样一样找……”
方老太说着,朝着洪春花把眼一瞪。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爹倒水去,要温水,再掺上点蜂蜜。”
洪春花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冲进灶房里倒了些热水,这才发现蜂蜜罐子也没了。
“娘,蜂蜜没了……”
“红糖呢?”
方老太忙不迭地问。
“红糖也没了,油也没了……”
洪春花简直都要崩溃了。
方媚媚也跑过来,声音里带了哭腔。
“娘,我洗干净的丝绸衣裳不见了,还有我的肚兜哪,这要是被拿走了怎么见人啊?”
这一样样的事,让方老太有些站立不稳,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孟红杏不见了,咱们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