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下,在下巴处形成一帘瀑布,染得床单一片煞红。
圣后顾不得擦拭,指着他颤抖怒道:“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孽种,本宫这几年对你还不够好?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于本宫?!”
因太过激动,有血沫喷到梁文简的衣裳上,他嫌弃皱了皱眉。
掏出帕子一边擦拭一边道:“母后不愿意受人掣肘,儿臣性子随母后,也当如此。”
圣后瞳孔放大,她从未想过平日里看着乖巧温顺的梁文简,实际内心是这个想法。
早知如此,她不该养虎为患。
“母后可能不知道,早在四年前,儿臣就给您日常喝的参汤中下了慢性毒药,您的身子才会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事情没有精力去做,只能让儿臣替您分担。”梁文简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故而外头盛传的恶名是您的,而那些用来镇压暴乱的拨款,全到了儿臣的手中。”
他缓缓朝她凑近:“您放心,等您和父圣一死,儿臣即位,定当力挽狂澜,扭转局面,做一个被百姓称赞的千古圣君。名留千史,永世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