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你算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阮清姝腰间陡然一紧,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玄九已经扛麻袋似的将她扛在肩头。
不过瞬息之间,就带她着榻瓦而去,跃下墙头,稳稳落地一片竹林间。
玄九几乎瞬间松手,将她扔下去。
“你真厉害…”
阮清姝好办晌才站稳,但那腾云驾雾的感觉着实不错。
她拍拍小手真心实意夸赞,可惜她的侍卫,实在太过冷傲,
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恍若没有听到,或者不在意,抬手抛给她一块布。
阮清姝接住,那布染着暗褐色污渍,已经辨不出是花纹。
里面还裹着一枚金戒指蒙了尘,黯淡无光,可斑驳的暗红色仍触目惊心。
这颜色就像是……
血!是血!
阮清姝好悬,才没吓得扔掉,她捧着这两样东西,手指瞬间冰凉起来。
怎么会有血呢?还有这块布似乎是女子裙摆的一角,硬生生扯下来的。
布的主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阮清姝心神不稳,她记得母亲就是在水月庵分娩的,有没有可能……
不…这太巧了,可说不准,不是吗?
她得查查这戒指的来历。
阮清姝将两样东西小心包好,藏在荷包里,拍掉襦裙上的灰,便跟着玄九走出竹林,走在青石路上,前方是公主的禅房,
阮清姝正准备绕开,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气势汹汹朝前闯去。
谁呀,那么大胆?
“阮清姝!你给本世子出来!”
嗯?找她的!
阮清姝错愕,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的未婚夫么?
不是…我可不在里面啊!
阮清姝担心未婚夫被公主怪罪,刚想阻止。
难听的骂声就顺着晚风传了过来。
“阮清姝!你未成婚前就敢和侍卫待在一间屋子里!你成婚后想做什么?不守妇道的东西,还不快滚出来认错!”
阮清姝脚步一顿,心像是破开一个大窟窿冷风呼呼地灌。
她朝后退躲回了竹林,可骂声并不放过她。
“本世子能看上你,是你阮清姝高攀了,你倒好!半点不知珍惜,别的女子都不需侍卫保护,
偏你阮清姝娇气得很,以为与本世子有婚约了就能高枕无忧享世子妃清福了!告诉你别做梦了!”
这些骂声让阮清姝觉得怒极反笑。
骂吧!里面的人可不是她,待会儿有你后悔的,哼……
果然,下一秒里面就传来呵斥声,
“喊什么喊找死!”
瑜王世子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砸门的手悬在半空中,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长公主呢?不可能的……
“阮清姝你装什么…”
话音未落,禁军就拿着武器跑来。
“胆敢惊扰公主休息,找死!”
“公主…怎么会,这不是阮清姝的房间吗?”
瑜王世子的怒火瞬间被冰水浇灭,
他闭嘴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姑姑侄儿该死”
瑜王世子一掀衣摆,竟在外面跪下来,咬牙磕起头来,“求姑姑恕罪!”
“滚!都不许进来”
那呵斥声令人胆寒,但瑜王世子哪里敢走只能跪着。
过了半刻钟,才有一男子推门而出,袖子掩面形色匆匆。
禁军和瑜王世子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见。
但屋内的气味和凌乱场面,还是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公主坐在榻上怒容满面,眼角眉梢好残存着酡红。
对于门口跪着的瑜王世子,她看都不看,“跪远点!本宫看着心烦!”
“是,姑姑”
瑜王世子倜傥的玉容难得浮上狼狈之色,姑姑向来心狠手辣,这等事被他撞破能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他憋屈地跪到台阶下方,
躲在竹林后面的阮清姝将这闹剧尽收眼底,
印象里世子爷总是高高在上,不容许她忤逆,但面对长公主却要下跪什么都不敢说,他只敢肆无忌惮骂她这个未婚妻,
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必考虑她的感受她的名声。
原来这就是皇权啊!
阮清姝真心羡慕公主了,可以随心所欲,不过这迷药的药效那么轻吗?
或者公主是被吵醒的!
正想着,阮清姝就见如心法师赶来请罪刚进跨进禅房,
公主就抓起茶壶砸过去,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炸开!
“你给本公主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这都是误会啊…”
如心法师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叫苦不迭。
怎么成了公主喝了那茶水啊!
“误会?”
长公主暴怒,睨向瑜王世子,“还有你刚才在外面狗叫什么?”
“姑姑,侄儿误以为这间房住的是侄儿的未婚妻,这才…”
“所以你骂她不守妇道?那她人呢?”
“侄儿不知…”
听到这儿,公主不过几息就想明白了,她语气森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