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越想越是细思极恐,杨恒给他的感觉太过深不可测。
“其实夫君无需在意杨恒,如今朝廷已是自顾不暇,任他如何藏拙,与我们又有何干。”
林墨微微点头,“嗯,夫人所言极是,只要朝廷不来招惹我们,今后各自安好便是。”
话落,林墨看向高飞,严肃道:“高飞,你明日带人在城内张贴告示。”
“今后,除日常招兵外,凡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无论男女,皆必须到军营内进行为期一月的军事训练。”
“呃…这样,每批服役人数暂定两千人,且在服役期间,每人可分得一两月银。”
“元帅…这…”
“夫君,无论男女皆要服兵役,这是何意?”
林墨解释道:“轻舞,咱们目前的总兵力加起来还不到四万,可城内百姓足有十几万。”
“你们想啊,若能让百姓有了自保之力,做到全民皆兵,日后无论哪方人马来犯,咱们就没了后顾之忧,也无需担心百姓恐慌落逃。”
“嗯,此法甚妙,夫君究竟如何想出来的?”
“这也没什么,北晋国不就是全民皆兵吗,这一点本就值得各国借鉴。”
“去吧高飞,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诺!卑职这便回府起草告示。”
待高飞走后,林墨转而看向叶轻舞,道:“轻舞,你这便派人将院内那些硝石和铁块全部运往工坊。”
“好的,妾身亲自送去。”
“嗯,去吧,我去岳父大人那里坐会。”
………
深夜,喝得有些微醺的林墨推开萧梦涵的厢房,将雨露均沾的政策贯彻落实。
返程这几日,林墨大部分时间都陪着莫诗雨,确实忽略了萧梦涵。
见林墨突然进屋,萧梦涵显得格外紧张。
“朗…朗君,你…怎么突然过来。”
林墨尴尬一笑,走到桌案前坐下。
萧梦涵脸颊微红,站起身,给林墨倒了杯水。
林墨端起茶杯,小珉了一口,道:“涵儿,方才我跟娘商量了一下,想着过几日将你与画儿的婚事一块办了,涵儿觉得如何?”
“嗯,涵儿没意见的。”
“对了涵儿,你们苗族人成婚时,是如何进行的?”
萧梦涵仔细回想着,缓缓说道:“呃…我们族人成婚时,倒是没汉人这般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双方互生情愫后,交换生成八字,然后摆上宴席,邀请亲人与好友一同庆贺。”
“其中分为自由求爱、求亲、偷亲、拦门酒、哭嫁这些。”
“偷亲?”林墨疑惑道。
“是这样的,偷亲是苗族的一种习俗,倘若女方父母不同意婚事,男方便会在夜晚时,偷偷将心仪女子接回家中成亲。”
“啊?呵…竟有这等习俗。”
“嗯…这些事,涵儿也是偶然间听族人说起过,但其实谷内的族人成亲时,并没那般复杂。”
两人闲聊好一会后,林墨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翻开最新一页,放在萧梦涵面前。
“这是…”萧梦涵不解道。
“涵儿,这是我们林家族谱,你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吧。”
“族谱…”
“嗯,如今咱们林家就剩我们几人,我与娘商量后,决定重新写上族谱,这册子是我连夜整理出来的。”
闻言,萧梦涵甚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深情款款地看着林墨。
“郎君…涵儿…”
“要不,还是我来写吧。”
“嗯,郎君做主便是。”
不多时,林墨将萧梦涵的大名写上族谱后,站起身,微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涵儿早些休息。”
见林墨要走,萧梦涵下意识握住林墨手腕,“郎君。”
“怎么啦?”
此刻,萧梦涵满脸通红,低着头,轻声低语道:“今夜留下来可好?”
闻言,林牲口微微一笑,将册子放下,抱起萧梦涵,吹灭烛火,然后朝床上走去。
萧梦涵声若游丝,道:“请…请郎君怜惜。”
伴随着嗯哼嗯哼与床榻的摇晃声,两人开始了长达半宿的巫山战役。
至于怜惜什么的,林牲口又何曾对谁怜惜过,一次次征战下来,哪次不是让对手不要不要的。
但也是因为如此,婆娘们才会这般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一夜无话后,林墨难得睡到日晒三竿,在萧梦涵的服侍下,神清气爽起身。
在小娇妻房里用过早膳后,林墨便带着木瓜前往飞燕关。
………
晌午前,飞燕关,中军大帐内。
此刻,林墨坐于上首处,面向下方一众将领。
“诸位将军,如今乱世已至,本帅决定脱离南夏,在关内安定下来。”
“若诸位有谁想返回京都,为朝廷效力,本帅绝不阻拦。”
“元帅,末将有句不敬之言…”
林墨打断魏浩然,沉声道:“本帅在此声明,不会造反。”
“但前提是,朝廷不会派兵进犯济州城。”
“既然元帅不想造反,那为何却要脱离国家,自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