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玛面带愁容,叹息道:“哎!原来权力二字竟这般可怕,可怕到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刃,又像是毒药一般,让人迷失本性、失去自我。”
听到阿丽玛这番哲学言论,林墨微微一惊,不禁瞪大双眸看着她。
“不错嘛,夫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我们中原的儒生了。”
闻言,阿丽玛撒娇似的说:“奴家才不想当什么儒生…”
“那夫人想当什么?花瓶吗?哈哈…”
“呃…王爷先让奴家当什么,奴家就成为什么。”
“呵…行啦,替本王更衣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嗯!”
………
画面一转,驿馆客厅内。
当林墨与阿丽玛进来时,只见三王子阿尔斯正坐在木椅上,手指敲打着桌面,听着乐声,笑意盈盈地欣赏一众舞姬翩翩起舞。
见状,林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原以为对方是过来示好、又或者前来寻求合作,但阿尔斯这波操作属实把林墨整懵了。
见林墨出现,阿尔斯笑着站起身,道:“哈哈…王爷还真是精力充沛,这一路舟车劳顿,没成想刚到驿馆竟还这般肆意狂欢。”
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林墨索性接着话茬回道:“呵…三王子可知人生得意须尽欢,身为猛士,及时行乐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话落,林墨牵着阿丽玛,在几名舞姬身边游走了片刻,随即拉着其中一人径直走到木椅前坐下。
见林墨如此浪荡、色令智昏的表现,阿尔斯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但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转而说道:“呵…王爷果然真如传闻那般洒脱不羁,活得甚是通透,着实令本王羡慕不来,倾佩非常呐!”
“哪里哪里,多亏上天赏饭吃,才让本王有洒脱的资本、有通透的实力。”
“不过,本王看三王子面色铁青、脚步虚浮,身形佝偻,只怕是那方面实力不允许吧?”
“本王的建议是,不要放弃治疗。”
听到这,客厅内的木瓜与苏武憋着笑。
而胡三拿着毛笔在舌头上舔了舔,然后在宣纸上仔细记录着。
“你!”阿尔斯怒指林墨,险些被这句话气得破防。
察觉到自己差点失态,阿尔斯赶忙压下火焰,强挤出一丝微笑,“呵…多谢王爷关心,本王一定谨记在心。”
“王子客气了,好歹是亲家嘛,道谢就显得太过见外了。”
话落,林墨一把拉过舞姬,将其搂在怀里,闻了闻舞姬脖颈处的胭脂香味,假装沉醉其中。
“嗯…鲜艳夺目,身姿婀娜,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尤物。”
“三王子有心了。”
“王爷喜欢就好。”
“嗯…喜欢的不行。”说着,林墨假装痴迷地抚摸舞姬身上的肌肤。
然后吩咐道:“木瓜,替本王送送三王子殿下,少爷得回房嗯哼了。”
话落,林墨站起身,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拉着舞姬和阿丽玛就欲朝屋外走去。
见林墨要走,阿尔斯站起身,急忙说道:“且慢!”
“呃…王爷,本王恰好有些私事想与你谈谈?”
闻言,林墨疑惑转过头,“私事?不是…三王子也看到了,本王新得了美人,确实挺急的…”
“这样,殿下尽量长话短说好吧。”
见林墨答应,阿尔斯走到林墨身旁,谄媚似的说道:“呵…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林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微微颔首,跟着阿尔斯走出客厅门外。
“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是这样,大王兄恨王爷入骨,此番王爷出使北晋,只怕大王兄会对王爷不利。”
闻言,林墨很夸张地捂着嘴,惊讶道:“什么!这…怎么会呢?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
“更何况咱们如今已达成同盟,而且又是秦晋之好,太子怎会无端挑起两国战端呢?”
“哎!王爷有所不知,如今父汗病重,大王兄暗中勾结朝臣,已将皇宫牢牢控制住。”
“本王与一众兄弟已有十来日进不去父汗寝宫,所以王爷此番怕是很难见到父汗,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忧。”
“哟!竟有这等事?难道太子是想逼宫谋反不成?”
“大王兄如今已被权力迷昏头脑。”
“王爷,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可得同仇敌忾才是。”
听到这,林墨微微一怔:“啊?三王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自然是担心王爷安危,不知王爷这次是否有暗中带上兵马和神武大炮过来?”
呵呵…好你个老六,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嗯,自然是有的,不过嘛,若本王安然无恙,暗中保护之人是不会贸然暴露的。”
“那王爷能不能…”
林墨像是猜到对方的意图,直接打断道:“三王子,恕本王直言,自古以来,皇储之争本就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本王终归还是南夏人,也不好插手贵国的皇室斗争不是。”
“至于太子是否想要本王性命,光凭王子三言两语,本王也不能轻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