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这就是你强大的原因吗？”
王明洋喃喃低语，似在询问紫眸，又似在询问自己。
他想要记住那种感觉，识海上空，那场精神力之战的幻影，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让王明洋逐渐沉浸在其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王明洋的精神体微微一震，所有的幻影全都消散。
而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明悟。
此时，识海上空的精神烈阳，倒是明亮了许多。
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疲惫的身心得到了些许缓解。
暂时放下思绪，将目光投向烈阳下方。
一颗淡金色信仰之力形成的圆球，正在识海上空载沉载浮。
那里面，包裹的是从六翼天使精神世界带回来的乳白色信仰之力。
王明洋心念一动，圆球迅速扩展、膨胀。
圆球内部的乳白色信仰之力，犹如剧毒一般想要将那层淡金色薄膜侵蚀掉。
识海天空，无数星光微微绽放。
一缕缕淡金色信仰之力，从中不断逸散而出，融入到圆球之中。
有着这些信仰之力的加持，圆球逐渐绽放出淡金色火焰。
迅速焚烧那些乳白色信仰之力。
一缕缕黑烟不断浮现，却无法逃离圆球。
王明洋微微皱了皱眉，在自己的识海之中，他的感知无比敏锐。
那些黑烟，似乎有无数惨嚎之声传出。
各种庞杂情绪，最终汇聚成无边的恐惧。
原本乳白色的信仰之力，仿佛被精炼过一般，占据了圆球的另一边。
并且逐渐沾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王明洋从中感受到的，是一片祥和与美好。
仿佛世间一切美好的信念，充盈其中。
只不过，这些美好的信念犹如无根之萍。
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将其吸收一般。
“恐惧……”
“美好……”
王明洋低声呢喃着，心中不禁泛起一个念头。
难道，这就是太古天使信仰之力的来源吗？
创造恐惧，让对方产生强烈的向往美好的情绪。
“以恐惧，催生信仰么……太古天使，玩的还真是有些花呀！”
王明洋不屑一笑，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方向没错。
因为恐惧，再展示强大的实力，使得信徒将一切美好的念想，都寄托在太古天使的身上。
以此产生的信仰之力，通过太古天使们，最终将汇聚到那位未知的神祇身上。
这样的方式，世界各地关于光明教的文献中，屡见不鲜。
光明教的圣经中，更是有着所谓的末日审判。
七只号角召唤出天启四骑士，杀死亿万生命。
紧接着又是各种灾难降临。
到了最后，所谓的神告诉世人，信奉者将会得到拯救。
一切，都是为了让人产生信仰。
再将一切灾难，归咎于人类自身的罪恶。
之后又是七个金碗！
如此循环反复……
对此，王明洋一直嗤之以鼻。
他自己的识海中。
那些信仰之力，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恐惧情绪出现在其中。
通过那些星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尊敬与崇拜。
恐惧他的人，至今没有任何一位点亮过星光。
虽然不知道这些圣经，到底是谁编撰出来的。
但无一不是在告诫人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于信徒死后，是不是真的有天堂可以让他们进入。
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明洋心念一动，将那些已经全部变成淡金色的信仰之力剥离出来。
化为迷雾迅速融入他的识海之中。
他冥冥中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更加宽广而坚韧。
至少，自己那一刀应该是没办法斩破这片世界的。
做完这一切，王明洋再次调动信仰之力，将那些黑烟包裹、压缩。
心神从识海中回归外界，王明洋缓缓睁开双眼。
一颗淡金色圆球，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出去一下。”
王明洋冲萧欢颜说了一声，身形一闪即逝。
出现在千米高空之中。
王明洋看着手中的圆球，眉头微皱。
屈指一弹，将那颗圆球射向云层。
信仰之力瞬间消散，回归他的识海。
失去了信仰之力的束缚，那些黑烟骤然膨胀开来。
化为一张漆黑至极的人类脸庞，对着天空张开大嘴。
无数扭曲的人脸，在那张巨脸上浮现。
一个个对着四周做出嘶吼状，脸上尽是恐惧与痛苦之色。
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
王明洋眉头大皱，耳中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但无数嘈杂且凄厉的惨嚎，宛如灵魂之音一般响彻他的脑海。
这些声音，足足持续了十几秒。
最终随着漆黑脸庞的消散，才沉寂了下去。
微微一叹，王明洋重新回到屋内。
“主人，刚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