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随着春香夏露的一次次指点,塔山频繁地搬动着长长的木梯,不断的爬上爬下。
只是每次下来之时,都是空着两只手。
宗玄紧绷着的脸,抽动了数下。
这般珍贵的圣文,不是应该放在一个慎重保管的地方吗?
你们看看,这两位侍女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们已经指错了五六个地方了!
宗玄无奈的掏出了寻圣牌,如果这些不靠谱的侍女们,能把圣文保存好,他就能节省一些寻圣牌中的圣文之力了。
看着手心中的寻圣牌,宗玄有些心疼的,震荡了一下自己的文胆,文胆之力引动着这寻圣牌中的,最后一丝圣文之力。
宗玄看着十几个黑色小字逐渐亮起,他正准备轻声吟诵出来。
依靠这最后的“求索”二字,他就能准确地找到那一篇,被无知的侍女们,随手抛弃的圣文!
此时,突然一声惊呼传来……
“我想起来了,在那个最高的书柜顶上,最顶上,不是格子里,是柜子顶上!”
宗玄眼前一黑!
自己刚刚耗尽了这最后一丝圣文之力,你们就找到了?
况且,你们怎么忍心将宝贵的圣文,丢在柜子顶上吃灰?
真是叔叔来了也忍不了啊!
宗玄强压心中怒气,捏紧手中寻圣牌,几步跳到侍女们指着的,那一排书柜跟前。
塔山此时已经爬了上去,宗玄急忙在下面扶住木梯,颇有些急不可耐之色。
塔山爬上木梯顶端,伸出手在书柜顶端摸索了一下,将装了圣文的木盒,单手拿起。
宗玄在下方看了,心中焦急,情不自禁地喊道:“塔山大哥小心!”
塔山听了,心中升上来一阵暖意。
这位书生,果然是一位真性情的好汉!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地关心的话,真是如三月的春风一样,让人暖到了心窝子里头!
塔山刚刚心里舒服了许多,却听下方这位书生接着说道:“塔山大哥,你千万小心手中木盒啊!”
塔山身形一顿,刚刚温暖的心,又冷了下来!
这书生真是一位性情凉薄之人啊,枉读了圣贤书籍!
在紧张和期盼的心情中,宗玄伸出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慢慢打开了木盒。
一旁的春香见了此景还好,她性情柔和,待人亲厚。
只是夏露却冷笑了起来,更是在心底,对这位做不得大事的书生,鄙视了三分。
一篇圣文而已嘛!
你看他紧张成什么样子了,即便是损坏了又如何?再找陛下随手写一篇不就行了?
若是让宗玄知道了,这位侍女心中所想,只怕又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的宗玄,已经看到了那一篇圣文,它看上去和平常的普通纸张并无二样。
宗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地拿起这看上去,已经没有任何圣文之力的作品。
“嘶!”
只看了两行,宗玄就已经开始倒抽凉气!
在一旁的塔山和两位侍女眼中,那位书生两手捧着那一张薄薄的纸片,整个人就那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春香和夏露见过这篇圣文的异象,此时倒也没有过分惊奇。
塔山却有些糊涂了。
陛下许久之前写出的圣文,莫非有什么定身的效果?不然这书生怎的这般模样?
一直到十几个呼吸过后,这书生才发出一声长叹,整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妙哉!悲哉!”
塔山没读过什么书,两位侍女其实文化程度也不高!
对于这位书生发出的长叹声,很难做到与之共情!
塔山虽然书读得少,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书读得少,因而他勇于下问。
“两位姑娘,陛下写的啥,怎得就妙啊悲啊个啥?”
两位侍女虽然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是她们在这一篇圣文出世的那一天,也曾读懂了这一篇圣文。
家国破碎,无数百姓妻离子散,故国旧景萦绕在心间……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所以几位侍女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一篇圣文不详,因而才将之束之高阁!
宗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别人。
宗玄转过身来,弯腰给两位侍女深深一礼,说道:“姑娘们果然聪慧不凡,这等神作,本不该被我等这般的凡夫俗子看见!”
宗玄说完,见两位侍女和那位塔山统领,满脸都是迷糊之色,急忙开口解释起来……
“几位不知,此等品质的圣文,已经有了夺天地造化的本事!因而,若是若是性情不够沉稳之辈看了此文,悲戚交加之下,或心痛急发吐血而亡。或就此消沉,一蹶不振!”
“嘶!”
塔山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莫非陛下真正的本事,不是破魔拳?也不是神奇的战歌?
塔山想到此处,羞愧难当!
自己平时自诩为陛下的心腹,竟然连陛下真正的本事,都一无所知!
原来陛下真正的厉害之处,是写文章诗词!
宗玄说完之后,再次仔细分析着这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