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先躲到后院去,不要让他们发现。”此刻严蓟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他急急的拉着花妍的衣袖往后走,又吩咐小徒弟春山:“不管谁来找花妍姑娘,都说不知道,没见过。”
“知道了师傅。”春山惊讶的看着他们,一头雾水的点头。
严蓟又对花妍道:“等下我会把柔儿和峤峤也移到后院的厢房,你放心,我这济民医馆虽然小,还是有地方藏下你们姐弟三人的。”
“严公子,谢谢你。”
看着严蓟满脸的焦急,那种发自肺腑的关切是假扮不出来的,花妍知道对方是诚心想帮助自己。她心里再次感到了一阵暖意,低下头,轻轻的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严蓟这才反应过来,白净的脸上登时染上一层红晕:“抱歉,花妍姑娘,在下一时情急,唐突了。”
“没什么,我知道公子是一片好意。只不过,有些事不能躲。”
“花妍姑娘……”
看着花妍,严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刻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痛心。
婚姻对女子而言,犹如第二次投胎,嫁的好不好,关系着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花妍有着那么精湛的医术,本可以在医道上震惊世人。却为了給妹妹筹款,草草把自己嫁了出去,还
嫁了个混账男人。
她脸上的伤,定是那个男人打的吧?
是什么样暴躁的男人,竟然殴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严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看向花妍的目光越发的关切。花妍却没注意到,她此时一心都在外头找她的向家护卫身上。
虽然才嫁給向云洲一天,她已经察觉向家不是普通人家,府里护卫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身形矫健,一看就身手不凡。
云丰镇是个小地方,就算她躲在济民医馆。估计也躲不了几天,反而会连累严蓟。
她和向云洲的婚事本来就是假的,是做样子給向老爷看的,乘着向老爷还病着不能受刺激。花妍猜测:向云洲应该不敢把自己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找借口休了吧?
休了好,和花翠翠有一腿的男人,她瞧着都恶心,以后眼不见为净。拿了休书她就可以名言正顺的带着弟弟妹妹走远远的,去别的地方生活……
这么一想,花妍就不想躲了。
况且她身上还有金印空间呢,要是向云洲真敢把她怎么样,她总有机会逃走的。
打定主意,花妍便对严蓟道:“严公子,这次的事情我必须得回去解决。柔儿和峤峤就拜托你再帮我照顾下,我会很快回来的。”
严蓟担心花妍回去又要挨打,连忙
劝她:“花妍姑娘,你还是先别回去了。我……”
他知道自己身为男子,不方便为花妍出面。竟然想到:“我娘虽然年纪大了,却惯会调和家事矛盾。不如我回去叫我娘出面,先去你夫家说和说和?”
花妍知道自己和向云洲之间不是一般的情况,当即拒绝:“不用了,严公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一趟,应该就能解决了。”
那男人都打她了,怎么不是大事?万一这一次再对她施暴怎么办?
“花妍……”
严蓟还想劝,花妍已经过去温柔的哄弟弟妹妹:“姐姐突然想起来有件东西落家里了,得回去拿。你们俩乖乖的在医馆,听严公子的话好不好?”
花柔还虚弱着,嗯了一声,就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花峤则有些担心:“姐姐你又要回家?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姐姐现在可不好欺负。你是小男子汉。姐姐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妹妹,但也要照顾好自己,能做到吗?”
“能——”花峤大声的应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是男丁,爹娘都不在了,自己有责任保护姐姐和妹妹。
“严公子,拜托了。”摸摸弟弟的头发,冲严蓟点点头,花妍转身往外走去。
“花妍——”
严蓟快步追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看见花妍被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堵住。
一个惊讶道:“少夫人,你在这里?”
一个则道:“公子一直在找你。”
说罢,两人还同时朝济民医馆里看了一眼。四道犀利的目光看的严蓟有些心惊,他下意识扭头回避,拿起了边上的一包药。
耳朵却紧注意着外面,听到花妍回答:“我来买点药。”
两人齐声:“请少夫人跟我们回去。”
“好——”
花妍应了一声,就跟着他们走了。
等严蓟不放心的伸头去看,外头已经没了花妍的踪影。
“他们叫她少夫人?她到底嫁了什么样的人家?”
越是大户人家,规矩越多,越不把新过门的媳妇当人看……
严蓟越想越是担忧。
向府里,向云洲正在听从下属报告:“花妍确实从小就和文长远定了亲……”
听闻花妍回来了,他立刻问了一句:“在哪里找到她的。”
“回公子,在镇上的一处医馆。”
“医馆?”向云洲听得心头一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