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并不知道是向云洲放过了她,她满心担忧的回了袁家客栈。看到花峤正好好的躲在客房里,一看见她就道:“哥,我一看见他们就躲床底下去了,谁都没看见我。”
花妍赶紧拿了毛巾,帮忙擦掉弟弟头上的灰:“我家峤,呃,我家小山真是聪明啊!”
袁丹丹知晓向云洲等人走了,十分好奇的盯着花妍问:“叶大哥,那男人到底是你什么亲戚啊!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他呀——”向云洲的身份嘛,花妍眼都不眨的回答:“是我堂姐夫。”
“啊?”袁丹丹听得愣了下,想到:“也是,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堂姐一定更好看。能嫁个那么英俊的夫君,倒是挺般配。”
“才不是呢。”花峤听的愤怒开口:“我堂姐一点都不好看,她还坏的很,从小就欺负我们。”
袁丹丹很是意外:“那,那那个男的,是怎么看上你们堂姐的?”
花妍没有解释,只是语重心长道:“丹丹姑娘,人不可貌相。你不要只看到对方英俊,就忽略了别的。觉得只有美貌温柔善良又有才华的女子才配的上他,这样很危险的。”
“青石说的是,丹丹你以后得好好改改看人只看脸的坏毛病。”袁铁牛过来强调:“刚离开的那位公子不像个普通人,既然人已经
走远了,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惹祸上身。”
再看一眼花妍,袁铁牛欲言又止。
若是以前,为了家人安危,这样的人他铁定不会留下的。但眼下妻子病重,经过两次针灸已经明显好了太多。就算为了妻子,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把郎中赶走。况且,他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袁铁牛没有问花妍什么,回到自己房里后反而叮嘱妻儿:“以后对外就说叶青石和小山是我的远房侄儿,他爹同我是八拜之交。兄弟俩是特意来投奔我们的,他们俩在一天,咱就拿他们当自己家里人看待。若将来他们要走,也不能强求,就当是缘分尽了。”
“爹——”袁丹丹不满意:“就不能一直留下来吗?反正叶大哥也没家了。”
“傻丫头——”袁铁牛看着女儿一脸花痴的模样,郁闷的直摇头:“也不知道你这性子随谁了?看人就知道看脸,啥都不考虑。青山不是小孩子,他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亲生父母都管不了,别说咱们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想叶大哥能留下来。”袁丹丹哼了一声,不想听话,干脆跑了。
“丹丹——”路月生赶紧追了上去。
“哎呀——”眼看管不住女儿,袁铁牛急得直咬牙。
倒是梅娘微微笑了
:“丹丹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这是好事。我看那叶郎中眼神清亮,不像是坏人,你也不用太担心。”
说到此,梅娘还是觉得:“真是奇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叶郎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袁铁牛生怕妻子费神,连忙安慰:“反正人在呢,天天瞧着,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呀——自从嫁了你,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梅娘偎依着袁铁牛,露出幸福的微笑。
袁铁牛小心拥抱着妻子:“不,跟着我在这穷山沟里,让你受苦了。”
夫妻俩成婚多年,依旧恩爱的羡煞旁人。
“这哪算苦?要说苦,当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梅娘想起了一些往事,但那些往事并不是美好的回忆,她不愿继续回忆。
另一边,花妍打听了下,向云洲一行人并没有回云丰镇,而是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他去京城,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吧?花妍心说:也不知道花翠翠有没有被他带走?
她弄残了花翠翠的腿,再加上花翠翠一贯的会哭。如今她在向云洲的心里,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毒女人了吧?
呵……恶毒就恶毒。
想着静静躺在空间里的小妹妹,花妍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甚至觉得:只是弄残了花翠翠的腿,已经算是便宜对方了。
还有那个文长远,她跑的急。都没来得及惩罚他,想想心里真是不爽!
等将来,有机会再回到云丰镇,她定不会放过那个败类。
花妍是个记仇的人,也是个记恩的人。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羽六郎,对方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宿羽,字面上的意思指的是夜晚栖息的鸟。
夜鸟是疲惫而脆弱的,又时刻充满着警惕。羽六郎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是个弱质翩翩的少年郎,但他绝对是比向云洲更危险的人物。
她杀了那个叫什么横麟的人,想来会影响到羽六郎,他现在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羽六郎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此刻他正单膝跪在地上。任由后面的人将鞭子一下下的,重重的抽在他的背上。单薄的衣服早已经被抽的片片碎裂,整个后背一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痛的钻心,他却只能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额上的冷汗滴滴落下。
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匍匐在地上。
见他如此,边上一名戴面具的女子立刻向上首的人求情:“主公,宿羽本就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