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穆长岐威胁性的话音,向云洲只是微微侧目,回应一句:“陈王好大的口气,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要把整个陈国都拖入泥淖之中,真是好一位明君啊!”
穆长岐听得愈发恼怒:“向云洲,将百姓拖入泥淖之中的是你。今日,朕就是要看着你如何葬送大宇子民,城破家亡。”
“呵呵……”向云洲听得冷笑回敬:“我大宇将士为国而战,即便战死,也有余有荣焉。而你们陈国百姓莫名奇妙就要被害死了。可惜呀,可惜——”
说到最后,向云洲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大声感叹,好
叫附近的陈国士兵都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你胡说,朕在此,绝不会让蛮人踏入我大陈国土一步。”
“哈哈哈……你以为蛮人会听你的话吗?还是你真以为,今天你们只需在此观战,不会对上蛮人?可能吗?”
向云洲语带嘲讽,抬手指向对面黑压压的蛮人军队:“看见了没有,北蛮的军队看起来是何其的勇猛威风?可是你们知道吗?蛮人的草原正在闹瘟疫,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他们与其说是来攻打大宇,还不如说是来逃命的。眼下蛮军看似健健康康,可谁知道他们中间有多
少人已经染了疫病,只是没有发作出来呢?”
说到这里,向云洲故意停住,目光深沉的问穆长岐:“疫毒什么的?相信陈王陛下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你们有解药啊!不过好歹我们两国相交多年,本将就好心提醒一句。陛下真的拿得出解药吗?
可别把疫毒引进去了,却只能束手无策,眼巴巴的看着百姓们枉死啊!”
花妍曾经说过,造成疫情的毒药是在血土中润养了至少十几年的。同样解药血土也要在人血中浸泡那么久才行。
在陈国时,向云洲和花妍把整个血池都收入了
空间。他就不信陈国别处还能有第二个血池,还能拿的出解药来?
穆长崎听了向云洲的话,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北蛮在闹瘟疫他是知道的,疫病解药的关键就是王陵那个血池,血池已经被向云洲弄走了,他都是知道的。
且蛮人杀性凶烈,过去多年一直将大宇和陈国看作一体。若能攻破大宇,蛮人一定会对陈国起心思。
就算与蛮人交战陈国不会败退,可万一蛮人军中有疫病患者,将疫毒传播开来。
陈国百姓染病,却没有血池,不能及时弄到解药,陈国岂不是危矣?
事到
如今,穆长岐才明白。为什么向云洲胆敢冒着腹背受敌被多方夹击的危险,也敢与陈国撕破脸了。
因为就算西洲城被破,向云洲兵败。只要他捏紧了疫毒解药不拿出来,北蛮和陈国也绝对讨不了好。
“向云洲,你卑鄙。”
想明白后,穆长岐气的大骂了一句。
“呵……”
向云洲听得轻松笑了,还道:“本将再补充一句,我家夫人曾经说过,只要服过解药之人,就不可能再染上疫毒。
眼下西洲城几乎人人都已经服过,我们并不怕蛮人再把疫毒带过来。但是陈王陛下,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