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抱着小皇子,直接坐在了皇帝边上,看起来几乎与皇帝并肩了。
以她的身份,绝不可以坐在那个位置,那里本该是皇后的位置呀。
五皇子看的立马就忍不住了,蹭的就站起来:“父皇,怎的没见母后过来,母后呢?”
皇帝一看是五皇子,脸上立马露出微怒的神色:“逆子,你还敢质问朕。若非是你嘴馋,你母后岂能破了戒沾染了荤腥,在祈福之期内亵渎了神灵。”
“母后并没有——那些银鱼都是我吃的,母后一筷子都没有沾。”五皇子大声辩解:“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说的句句属实。”
“呵
——你连累了你母后,还不知悔改。”皇帝完全不听五皇子辩解,继续发火:“祈福之事干系我大宇江山社稷,岂容亵渎?逆子,再敢为皇后求情,就滚出去。”
“父皇……”
眼见五皇子不识好歹,真有可能被撵出去。宿羽竟开口为五皇子求情:“皇上,五殿一片仁孝之心想为皇后娘娘开脱。这是人之常情,还请皇上看在五殿下与娘娘分别多日,难道一见的情况下,念他一片孝心,绕了他这次吧。”
“哼——”皇帝听得冷哼一声,怒视着五皇子:“看在乾王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说罢,皇帝
还又夸了宿羽一句:“还是羽郎你贴心,五郎若有你一半知理,朕也能舒畅不少。”
五皇子霎时被打击的脸色惨白,心头一阵冰凉,万万没想到多日不见的父皇张嘴就要撵自己滚。皇帝对自己的亲儿子,竟还不如对一个外人侄子亲厚。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去西洲之前,皇帝虽然已经开始偏宠淑妃,但远远没到这份上啊!
大庭广众之下,五皇子难以置信干站着,最后还是宿羽走过来,伸手按住五皇子的肩膀,将其强行按的坐了下去。
“五殿下——”宿羽压低了声,冷冷冲五皇子道:“今日是贵妃娘开心的日
子,殿下还是忍耐些,莫要給人添不快,也莫要給自己惹麻烦。”
“你?”五皇子愤怒的看向宿羽,满心不甘。
但事已至此,他还不知道皇后的具体情况,不得不忍,必须要忍耐。
“呵……”
对上五皇子怨恨愤懑的眼神,宿羽又是一声冷笑。
就在他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意外视线一扫,看到了坐在五皇子身后的一对陌生夫妻。
身为禁军统领,宿羽记得内殿的每一个位置该坐什么人。五皇子身后的位置本该属于皇子们的亲信侍从的,但这一对夫妻面孔陌生,分明是他不认识的。
而且两人都给他一种特
殊的感觉,似乎认识,又分明不认识。
宿羽自己常年接触易容的人,明白那种违和感觉。他立马就警惕起来,视线如鹰隼狩猎般,紧紧锁定向云洲。询问:“殿下,后面的这两人是谁?怎的臣从未见过?”
不会是向云洲和花妍被认出来了吧?
五皇子心头顿时有些紧张,强撑着回应:“怎的,本皇子的表兄回京述职,幸运得见天颜。我与表兄亲厚,特意拉他坐的近点,也有罪吗?”
“若真是殿下的表兄,自是无妨,怕就怕有些人鱼目混珠,图谋不轨!”
宿羽冷哼了声,随即指向向云洲:“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