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的头发是典型的黑长直,养护得极好,握在手里像绸缎。
傅修北极有耐心的替她一点一点吹干,发香漂浮在鼻间,是让人心安的味道。
黎歌很感慨:“傅修北,除了我哥哥,还没有别的男人给我吹过头发呢。”
风声大,傅修北故意逗她:“霍靳城也没有?”
“结婚几年,他躲我像躲瘟疫一样,还想让他吹头发,简直白日做梦。”
黎歌嗤笑,说起来也觉得奇葩。
傅修北拨动她的头发,心里有了思量。
霍靳城的从前和现在太割裂。
黎歌并不是没有魅力的女人,他不会没有动容的时候,可霍靳城硬生生忍下来了,离婚后却穷追不舍,这不符合现实。
除非,有什么牵绊他,让他无法对黎歌主动。
他突然不说话,黎歌扭头,发丝卷进吹风机,她疼得叫出声。
傅修北连忙关掉吹风机,替她整理好发丝,揉揉头,“很疼吗?”
他骤然凑近,满是关切。
黎歌一瞬间被击中,她忘了疼,“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蹙眉。
她误会了,“你是不是还介意我跟霍靳城,介意我……离过婚?”
对女人来说,二婚确实是一个难以跨越的坎,就算强大的如黎歌,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担忧。
傅修北无奈,捏她的脸:“跟你说着玩的,我从未介意。”
“你骗人,男人都会介意。”
她进了死胡同,傅修北一笑,“就算你现在有家庭,想跟我出轨,我也愿意。”
“男小三啊?”黎歌眼睛发光。
他笑意浓厚,“嗯,为爱做三。”
她笑得躺在他的腿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好半天缓过来,她仰头看着傅修北温柔的脸庞,突然说:“我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放下霍靳城,当年惊鸿一瞥,也只是年少的冲动,谈不上爱,你信我吗?”
她愿意表明心迹,在傅修北的意料之外,他抬了抬她的下巴,突然毫无征兆俯身,吻了上去。
黎歌被动承受着,没有丝毫躲避,
这一次,傅修北十分强硬主动,几乎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恨不得将她抱进骨子里。
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柔软的呻吟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傅修北浑身滚烫,情到深处,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大床上。
他居高临下,却没有继续亲,而是摩挲着她殷红的唇,“现在不行。”
黎歌蹙眉,双腿夹住他的腰身,“为什么不行。”
傅修北竭力克制,替她整理好凌乱的浴巾,“太快了,对你不负责。”
情欲没散,黎歌攥紧他的衣角,“我跟霍靳城,没有过……”
他一愣,蹙眉。
“不是这个意思。”
“你嫌弃我。”
“这又是哪的话?”傅修北轻笑,坐在一旁,点了根烟,缓解由于没进行下去而难受的身体。“黎小四,你的从前如何,不需要向我交代,那是你的自由。”
黎歌也坐起来,发丝低垂,“男人都会介意。”
傅修北见她冥顽不灵,捏捏她的鼻子。
黎歌夺走他指尖的烟,太烈,她抽不惯,狠狠咳了出来。
傅修北拍拍她的背顺气。
“那什么时候可以?”她死缠烂打。
傅修北有些克制不住,无奈扶额,“这么热情?”
想想,好像是有点欲求不满。
黎歌甩开他,将自己藏进被子里,一张脸皱在一起,“你可别后悔!”
活色生香,傅修北的心情从未如此好过。
翌日。
一早,佣人来汇报:“外面有个人,一定要见黎小姐。”
黎歌探身,“谁?”
“说姓岳。”
黎歌蹙眉。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黎歌刚坐下,岳群屁滚尿流走进来,直接就跪在了她面前,“黎小姐,黎总,您一定要救救我!”
黎歌吓了一跳,皱眉,“岳群,你这话什么意思?”
岳群满头大汗,他跪着不肯动。
“那天您劝我不要做偷工减料的生意,言外之意我听懂了,也确实吩咐工人停了运输,可……”
他提到这个,黎歌想起来了,她记得后来没有后续了,现在怎么会……
“你真的在做这种生意!”
“很多年不做了,是梁建成非要逼我,他手里有我多年前马失前蹄的证据,扬言我不跟城东的项目合作,就要去揭发我,我承受不住,只能接着干。”
黎歌没说话。
“您提点我过后,我说什么也不敢继续了,刚要撤手,梁建成就绑了我儿子,说我撤手他就撕票,我……我实在没办法……”
岳群声泪俱下,“现在警方查到梁建成身上,很快就会查到我,我什么都不图,只图能找到我儿子!”
他也是听说了黎歌的事,知道她有这种能力,才会冒险过来求情。
黎歌明白了大半,她面无表情,“替梁建成做事的豹哥已经落网,到现在没供出你儿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岳群腿软,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