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近距离，让黎歌整个人僵住。
体温相贴，一个冰冷，一个滚烫，她深吸一口气，“我心里的人是男人，和你的画不沾边。”
“不敢画？”
他握着她的手逼近了画纸，“不敢画，我来画吧。”
“你松开我！”
黎歌一个用力，撞翻了墨水，傅南州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两人距离更近，墨水打翻在他的衣服上。
小北倒吸一口气：“傅总……”
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一声叫喊，低低的，女声。
黎歌第一时间回头，看见了郑玉莹。
她眼里有泪，“南州哥哥……”
傅南州的眉头看见她皱得更紧，“你怎么来了。”
像是被破坏了什么，而感到不爽。
郑玉莹手里拎着礼品，“补身体的，我母亲让我送给你。”
都是噱头，为了制造独处，但是没想到一进来便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
“不必了，回去吧，小北，让司机送送，确保郑小姐安全回家。”
“我……”郑玉莹欲言又止，显然不想无功而返，“南州哥哥，你身边这位是……”
黎歌不想跟他沾上关系，立刻把他推开，快速走出来，“郑小姐，我私下跟你讲。”
她说着就要一块走，郑玉莹却不肯动，看着傅南州，泫然欲泣。
后者闭眼，深吸一口气，“我还有会，先去换衣服。”
小北快速跟上。
到了衣帽间，男人的脾气当即上来了，“她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人拦着！”
“应该……应该是您母亲发了话，郑小姐若是找你，畅通无阻，没人敢拦。”
傅南州脸上浮现出寒意，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
“您消消气，晚上和商会的应酬至关重要，目前傅家大多数人都服从于傅修北。”
这么多年的根系，不是白扎的。
小北蹲下替他换鞋，顺从，没有任何棱角。
傅南州盯着她，脑子里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你跟我多久了？”
“六年？”小北也不清楚，想了想，“这些年为傅总做事，深埋傅修北的阵营，各个职业都做了，很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在傅总身边当助理。”
傅修北有人脉，傅南州也有，不比他少。
“这六年，辛苦你了，他那边，对你不错吧。”
“是不错……”小北斟酌着怎么回答，“但我时刻谨记，您才是我的上级，从没生出别的心思。”
“那是最好。”
傅南州起身，看着镜子里已经清理干净的自己，挑眉，“有人有别的心思，这会儿，怕是已经受难了。”
鼎力停车场。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真假你自己判断，郑小姐。”
黎歌尽量陈述完全。
“你是说，他接近我是为了联姻？”郑玉莹侧头懵懂。
“对。”
“……我知道啊，这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如果他真的愿意，我也愿意。”
黎歌没听懂，“可他刻意接近你，利用你。”
“黎小姐，你的家族，不需要你联姻吧。”郑玉莹一语道破，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