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随即立刻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
一副不知所措,满脸娇羞的样子。
“公子你醒了”
男人看了一眼胳膊上被包着纱布的箭伤,又看了一圈屋内的陈设,觉得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自己这是被两位姑娘给救了。
他有些局促的垂了垂眸,又看向了姜念的背影,
“你们是什么人?”
姜念瞥了一眼准备张口回答的春桃。
春桃便想起来昨夜姜念教她的话,捏了捏手指说:
“公子,这位是我们姜家的小姐,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春桃。”
姜念转过身子,朝着男人屈了屈膝。
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云鬓有些歪斜,额角的碎发还凌乱的撒了几缕下来的姜念。
看着这女子身上的穿着打扮,倒确实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是特别华丽的裙摆上还沾了一些泥土,手里还拘谨的拿着帕子。
照着自己刚才醒来看见的样子,难道是这位姑娘一直在照顾自己吗?
男人垂了垂眸,犹豫了片刻,抬手抱拳回应道:
“我叫宋羽,承蒙姑娘相救。”
男人其实名叫司徒羽,是京州长公主府的世子爷,父亲是大晋朝第一大将。
司徒在京州是大姓,全国上下,无人不知。
司徒羽是一路跟踪刺杀皇帝的反贼,本想将人给活捉带回好好审问,没想到却中了敌人的埋伏。
这件事情本就属于皇室的机密,事关皇城安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身份,自然是不能暴露的。
以免给平民百姓带来无妄之灾。
“让宋公子见笑了。”
姜念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歪歪斜斜的云鬓。
她不相信对方说的名字,同样的,她告诉宋羽的信息,也只有一半是真的。
毕竟对方的身份已经大概猜到,就不好再去主动探听。
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才能让他消除防备之心。
宋羽听见这话,马上反应过来这位小姐因为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都顾不上自己是位小姐的身份了。
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姜念又怯生生的开口道:
“既然宋公子已经醒了,那我们不便打扰,桌上放了刚煎好的药,一些纱布还有大夫开的金疮药。”
宋羽随着姜念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桌上看见了她所说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衣裳。
“还有公子昨日被雨淋的湿透的衣裳,我们生了火堆,已经给你烤干了。”
宋羽刚想言谢,姜念带着春桃已经走到门口,像是不放心似的又嘱咐了一句:
“大夫说,公子你的伤需要静养,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房子,不会有人来打扰,公子只管安心养伤。虽然简陋了些,还请公子别嫌弃。”
宋羽挣扎着起身,追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人已经上了一辆不是很起眼的马车,走了。
他回到桌前,由于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还好常年习武的他,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宋羽看着面前已经烘干的衣裳,抬手摸了上去。
凭借刚才走到门口,他瞧见外头的远山还有四周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宋羽就知道,这里远离街市,应该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远郊。
只是,那两位姑娘为何又会在此呢?
听她们说,是这里某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好端端的,又怎会出现在在此?
难道这一切,还是敌人的阴谋?
而且这位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
马车上。
姜念正坐在软垫上,手撑着巴掌大的脸蛋,眯着眼睛休息。
马车上有姜念备用的衣裳首饰,已经换装完毕,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因为昨日的折腾,明显有了几分倦意。
不过也难以掩盖清丽出尘的美貌。
春桃绞了绞手帕,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着如此淡定的姜念,问道:
“小姐,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明说我们是江州首富的姜家呢?不是说要好好利用那人的身份来帮我们吗?既然如此,干嘛不待在那里,让好让他快点取信于我们啊?”
姜念蹙了蹙眉,掀开眼皮,抬手拍了一下春桃的脑门,
“那你干脆把‘我要利用你’这几个字贴在脑门上得了!”
春桃抬手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脑门,扁了扁嘴,嘟囔着说:
“奴婢也是一时着急嘛,也是怕咱们走的这么快,会不会更加引起他的怀疑”
春桃说话间抬眸看向了掀开帘子看向窗外的姜念。
“我就是要引的他着急,我们刚透露给他的身份,会出现在格格不入远离街市的林间小屋,还有这架为了跟踪沈佑安特意选的最不起眼的马车,自然是经不起推敲的”
“不过,想要让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