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这时却愤愤的转头。
“王妃,昨晚鸢尾刚出事,今日蓁蓁和药房的人都中了招。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还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
萧宁玉轻蔑一笑。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动的手脚,有什么证据吗?”
看着床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云蓁蓁,洪大夫攥紧手。
“如此明显的事,还要什么证据?”
云蓁蓁难受的几乎要疯掉了。
“王爷,王爷救救我,我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姐姐,能让姐姐对我下此毒手!”
她声音都哭哑了,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宁玉脚边。
“姐姐,你我二人情同姐妹,在王府里相互扶持,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还于你。可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对我下毒手?难道你真想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
洪大夫心疼的看着云蓁蓁。
他既责怪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医治好云蓁蓁。
又怨恨萧宁玉心狠手辣,不给云小姐留活路!
“王妃,我实在不知你用了什么狠毒的手段,能让云小姐遭受如此大的折磨,她如此柔弱不能自理,你在他身上用阴谋诡计,就是要取她的性命!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忍心?”
屋子里的下人,皆是目光诡异的看着萧宁玉。
一时间,议论纷纷。
“王妃怎能如此歹毒,竟然对云小姐下此毒手,这不就是等于要人性命吗?”
“是啊,我听说,昨天是鸢尾自己打算试药,险些没了命,王妃却深夜闯进药房,耍了好大一通威风,这一会儿也不知道云小姐又怎么让王妃看不顺眼了,惨遭如此毒手,真是可惜。”
“我之前看王妃就不像什么好人,如今当真是让我给猜对了。”
“谁说不是呢?王府里有这么一个蛇蝎女子,试问谁能安心的了?”
下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战北寒听了进去。
“砰!”的一声,战北寒手边茶盏瞬间摔碎在地上。
屋子里所有的人皆是吓得浑身一震,战北寒素白冷沉的面庞却毫无波澜。
他直视萧宁玉,“有什么要解释的?”
萧宁玉深吸一口气。
“你们说的言之凿凿,将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那你们谁见过,我从药房出去后和云蓁蓁包括那些人见了面?”
江洵走到战北寒旁边。
“王爷,事发时属下就已经排查过了,从昨晚到现在,王妃和这些人没有过接触。”
萧宁玉面色沉冷。
“难不成我能凭空将药下到她们身上?如若我真有如此本事,我又何苦陷于王府之中不能脱身?”
“再说了,我连给鸢尾治病的药都没有,从哪里偷来什么毒药害她们?”
云蓁蓁浑身刺挠的难受,声音颤抖。
“你一定是为了报复我们!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巧合?”
“要真是我,动机也太明显了。那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又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萧宁玉说的十分平静,甚至连眼眸都没有动一下。
“另外,若我记得没错,妹妹前两日似乎从药房里,偷偷拿走了一味名叫天山雪珠的药,想要给自己补身子,”
“据说这味药材上面,就附着着许多寄生虫,一旦爬到人的身上,就会奇痒无比,
云蓁蓁脸色骤然煞白。
她偷偷让人拿走天山雪珠的事,除了海棠和牡丹,没有任何人知道!
萧宁玉是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去拿那么珍贵的药材?姐姐,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污蔑我吗!”
云蓁蓁哭诉着看向战北寒。
“王爷,求求你替我做主,我真的没有…”
“有没有的,也不是单凭一张嘴说了算的,不如让人搜一搜妹妹的院子,瞧瞧有没有这个药材,若是没有,妹妹自然可以澄清清白。”
云蓁蓁慌了。
她偷偷拿来的药还没用完,下人们一搜就能搜到!
战北寒冷然直视她。
“你若老实交代,本王可以从轻处罚。”
云蓁蓁慌的白口莫辩,眼见着自己已经解释不了了,只能故疼的受不了,软倒在了地上。
“我,我真的没有,王爷,从我救了你开始,我就一心扑在你身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你欢心,我怎会自甘下贱,作出偷窃的事来。”
又拿救命之恩来说嘴。萧宁玉面色讥讽。
前世,云蓁蓁就凭着救命之恩,没少从战北寒身上捞好处。
他是个被人唾骂的权臣奸佞,虽是王爷,手段狠厉无人不惧。
这样一个男人,能光明正大的替她撑腰,可想而知,朝中京中那些人得多畏惧云蓁蓁。
如今果然还是揪着那点,时不时的说上一嘴,就能惹的战北寒心软。
“先把她扶回床上。”
“是。”
云蓁蓁在洪大夫的搀扶下,慢吞吞的挪到了床榻上。
看着满屋子怀疑的目光,萧宁玉神色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