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哪会管江云眉的辩驳,修长手指微抬。
身后的侍卫将江云眉架在了木架子上。
江洵从下人手里夺过木板,扬起手重重的打在了江云眉的腰上。
“啊——”
江云眉惨叫起来,萧宁玉心口一紧,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战北寒。
江清逸哪里忍心看着自己的姑姑被如此杖打,抬起猩红的眼睛看着战北寒。
“战王,我知道你权势滔天,谁也不怕,可我姑姑乃是诰命夫人!你怎能在此处滥用私刑?你就不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惹人非议,坏你名声,戳你脊梁骨吗!”
“本王的名声还能再坏到哪儿去?”
战北寒恹恹勾唇,他若在意这点虚有的名头,又怎会放任夺权奸佞的流言沸沸扬扬?
“你!”
没想到战北寒会这么说,江清逸一口气梗在喉咙里,眼看着江洵丝毫不手软一棒接着一棒的打在江云眉的身上,惨叫声不绝入耳,江清逸急不可耐。
“那你就不怕这些事情传到皇上的耳中去?”
“皇上知道了,就能奈何得了本王么?”
江云眉眼眶充血,死死掐着板凳,看到她这副惨状。
虽然萧宁玉心里还有些抵触战北寒,却也觉得解气。
果然,权势是个好东西。
萧宁玉身上本就有伤,再加上之前被丹蔻扎了一刀,如今伤痕累累,新伤叠旧伤,若非鸢尾在旁边扶着她,这会儿萧宁玉早就要倒下了。
“萧宁玉,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今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夫君如此责打我吗!啊——”
江云眉恨的要吐血,疼的她浑身发抖,保养得当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明明是这个贱蹄子害了蓁蓁,如今她却被他们这对凶恶的夫妇联手起来欺负!
萧宁玉强撑一口气。
“大夫人真会说笑。今日之事你尚未查明便让人对我动私刑,想要借此要了我的命!还打算让人将我扔去乱葬岗。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为了我好?如今倒是装的有模有样!”
云蓁蓁实在看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战北寒面前。
“王爷,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今日之事,大夫人只是想教训一下姐姐,是姐姐想要了我的命,大夫人真的是冤枉的呀。”
战北寒无动于衷,看到萧宁玉被打的伤痕累累的那一瞬间,战北寒恨不能杀了江云眉。
如今不过才打了二十大板,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眼见着根本劝不动战北寒,云蓁蓁心一横,装的肝肠寸断。
“王爷,当初我救了你,那时王爷答应,会好好守着我,护着我的,也答应我,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王爷都会应允。难道这么快王爷的话就不作数了吗?”
这根弦触动了战北寒的心。
萧宁玉眼神微黯,战北寒从小便因先皇后病逝,被人欺凌而极度缺爱,只要有人对他好,他便可以以命相报。
当初母亲带着他和云蓁蓁一同进宫时,云蓁蓁偶然遇见了正在冷宫里被人欺负的战北寒,莫非云蓁蓁出手相救,战北寒早就命丧黄泉了。
因为云蓁蓁掉落的香囊,才被战北寒找到。
此事人尽皆知,如今的战北寒对云蓁蓁都是有求必应,更何况是后来。
果然,因为云蓁蓁的话,战北寒紧皱的眉头松动了些,抬手示意江洵停手。
江云眉的身子骨弱的很,养尊处优惯了,几棍子打下去,这会儿早就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江清逸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前去搀扶江云眉。
看到战北寒还愿意听她的话,云蓁蓁暗中松了口气,眼神怨毒的盯着萧宁玉。
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她都归咎在了萧宁玉的身上,如若不是萧宁玉,王爷也不会如此责罚他们!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份仇还回去!
“王妃。”
鸢尾察觉到萧宁玉力气渐失,惊叫出声。
战北寒大步走过来,看到萧宁玉脸色苍白,直接横着将人抱了起来,“江洵,立刻找大夫过来!”
萧宁玉现在情况不妙,只能先将人安置在了房内,战北寒拧起眉头,冷然去看管家,“王妃的房间在哪?”
管家顿时僵住了身子。
看他迟迟没说,战北寒声音猛然沉了下去。
“本王的话你没听到?”
管家立刻弓下身子,冷汗津津,“王爷,王妃的房间暂且还没打扫出来,不如先把王妃放去客房吧。”
管家说的磕磕绊绊,十分心虚,战北寒眼神微眯。
将军府,何时连萧宁玉的房间也没有了!
把萧宁玉放进客房,大夫就闻言赶了过来。
看到院子里忙活起来,将军府的下人交头接耳的议论。
“看来王妃也不是传言那样被王爷那样嫌弃,我倒觉得王爷对王妃挺好的。”
“谁说不是呢,之前还有传言说云小姐在王府里比王妃更受宠爱呢,现在看看,传言不真。”
“我看云小姐就是仗着自己对王爷当初有救命之恩,这才一直赖在王府不走的,还故意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