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很听萧宁玉的话。
第二日一早便带着符咒去了拂雪阁外面来回走动,一会儿拿东西,一会儿路过。
总之来来回回忙碌,却也十分聪明的没有招人怀疑。
云蓁蓁坐在屋子里,本要用燕窝,谁吃东西还未喝进嘴里,猛的打了一个寒噤。
也不知怎的,云蓁蓁突然觉得屋里阴森森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云蓁蓁也没在意,中元节昨晚就已经过了,萧宁玉屋内胆战心惊,她却十分舒心。
听下人回禀,昨夜王府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唯独闲书苑,好似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听到这些消息,云蓁蓁差点没笑出声来。
萧宁玉那个贱人,也有落到如此田地的时候。
恐怕萧宁玉到死也不会想到,她身边有了一个如此有能耐的江湖术士,会一些旁人所不会的卦术。
江夫人给她的这个容斐,倒真是个可用的人。
云蓁蓁还没得意太久,就到了晚上,她刚准备睡下,也不知怎的,窗户像是漏风似的,一阵阴风吹过来,激的她又是一阵哆嗦。
云蓁蓁揉了揉胳膊,尽量忽略掉那种难受的感觉,刚要躺下,房门却砰的一声被风吹开了。
“啊。”云蓁蓁受了惊,猛然坐起来,看到黑漆漆的房门外,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她吓得立刻拢进了身上的被子。
“剪月?剪月!”
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有人进来,无奈下,云蓁蓁只能硬着头皮,快步朝着门外走去,想将屋门给关上。
谁知房门还未虚掩上,窗户外面被吹得吱吱作响,犹如邪祟磨牙般的声音,听的云蓁蓁头皮发麻。
“吱吱吱——”
“啊!救命啊。”
“来人,容斐,容斐?”她尖叫出声。
这会儿总算是喊来了一个人,容斐急匆匆的跑进来,就看到云蓁蓁一个人坐在地上,惊恐的捂着耳朵。
容斐也不知这些邪祟为何还没有走,只能迅速掏出符咒,想将外面的邪祟驱赶走。
可没曾想,这些符咒即便贴在房门四角之处,也丝毫没有半点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用了?
“啊!”云蓁蓁一抬头,就看到窗外似乎飘过一个红影,吓得她魂飞魄散。
屋内一整夜都充斥着云蓁蓁的惨叫声。
只可惜院子里下人住的地方远,大半夜的,即便听到声音,也不敢往这边来。
早上,萧宁玉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笑出声。
“奴婢听说云小姐都吓昏过去了,大夫刚才已经进府了。”
昨晚那些邪祟就被她的血养肥了,容斐那点道行根本不够用,邪祟硬是折磨了她们一晚上。
“不过,昨晚动静闹的那么大,王爷就没赶过去帮她?”
若换做平日,云蓁蓁稍微受点伤,战北寒恐怕都得心疼半天,昨晚怎会没出现?
“王爷这两日一直都没回来。”
“没回来?”萧宁玉眉头微拧,好端端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萧宁玉眉目沉思,鸢尾连忙探过头。
“王妃是担心王爷了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萧宁玉忽然冷笑。
“担心?我巴不得他被皇上囚禁在宫里,最好能够毙命才好!这样,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和离了。”
鸢尾猛然吸气,“王妃,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说,若是被别人听到了,传到王爷耳中可就完了。”
“我知道。”萧宁玉起身,“我先去休息了,晚点儿还有更麻烦的事要应付呢。”
昨晚她睡的不太好,正好这会儿补补觉。
王府内的忙碌,和闲书苑阁的死寂形成了对比。
云蓁蓁从昏厥中醒过来,还忍不住发抖,将周围的人都屏退后,一把抓住容斐的胳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元节都过了,那些邪祟为什么还在?”
想到昨晚被吓成那样,容斐还束手无策,云蓁蓁心头涌出一阵怒火。
“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废物!”
容斐被训斥,眼神突然暗了下来,想到江云眉对她的嘱托,容斐便将怒火压制住了。
“云小姐息怒,昨晚的事儿,是有人刻意为之,把那些邪祟引到这里来了。”
“你说什么?”
云蓁蓁愕然。
“王府里还有人懂得这些?会不会是萧宁玉?会不会是那个贱人在背地里搞的鬼?”
“应该不是她。如若她有这个本事,昨晚就不会被邪祟吓成那样了。”
“那是谁?为什么会报复我?”
云蓁蓁攥着被子,心里恨极了。
“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在帮萧宁玉,而且是一个高深莫测的高手。”
昨晚实力悬殊,已让容斐心惊不已了。
“这不可能,萧宁玉身边连个陪嫁婢女都没有,对她我可是知根知底的,说不定这就是一场意外。”
云蓁蓁咬唇,“该死!真是该死!”竟然有人敢如此害她。
“云小姐,这是这两日府内的流账,管家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