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
战北寒本想去见方丈。
看看玉清观内情况如何,可有要修缮之处。
毕竟,这是他母后生前,命人最后一次修缮的皇家寺院。
除了皇家祭祖外,玉清观正殿前,也供奉了母后和历代皇后的香灯。
他也该去给母后上柱香。
等战北寒过去时,便见一道身影正跪在他母后的香灯前,虔诚叩拜。
“皇家祭祖时,蓁蓁没有资格给您上香叩拜,今日再次,弥补遗憾。元皇后在上,蓁蓁来给您上香了。”
战北寒蹙眉:“你怎么来了?”
听闻声音,云蓁蓁惊诧回头,看到战北寒,高兴不已,却并未起身。
“我担心王爷安危,便在路通时赶忙上山来了,好在王爷平安无事。”
“我知道王爷心里喜欢姐姐,看到王爷和姐姐在一起,我也不便去打扰,”
“所以…便来拜见先皇后了,希望先皇后能庇佑王爷,平安喜乐。”
云蓁蓁回身叩拜时,袖子落下,正好露出手腕。
手腕上,戴着一串淡雅青素的兰花手串。
战北寒本来寒凉的目光,瞬间凝滞住了。
他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云蓁蓁的手腕。
云蓁蓁吓了一跳,惊诧的盯着战北寒:“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战北寒风眸渗出寒意,盯着这个手串。
太熟悉了。
这个手串,本该戴在萧宁玉手腕上的。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手串,是你的?”
云蓁蓁不明所以,却也认真点头:“是我的。是我一直戴着的,怎么了?”
战北寒眼尾泛起薄薄的红:“一直戴着的?从何时戴着的?”
“从小便戴着,只是有时收起来了。”
云蓁蓁吃痛的看着战北寒:“王爷,你弄疼我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战北寒冷冷收回手。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此处。
云蓁蓁揉着发痛的手腕,微微轻笑:“果然没错。”
萧宁玉收拾完东西,就打算上马车了。
谁知坐上去,便看到了一身黑衣,浑身满是戾气的男人。
萧宁玉惊了下。
刚要坐下,手腕就被战北寒握住,人也被拽到了他跟前。
“你的兰花手镯呢?”
萧宁玉皱眉:“什么兰花手镯?”
战北寒的眉目中,似乎压抑着什么。
“六年前,你生辰宴上,在萧家后院的桃花树底下坐着荡秋千,那时你手腕上戴着一串兰花手镯,不记得了?”
萧宁玉压根没听明白战北寒在说什么。
六年前的事,别说她了,恐怕原主自己在这里,也不会记得了。
她印象里,原主尚未出嫁时,首饰钗环用之不尽,一个兰花手镯,她哪能记得住。
除非很重要。
可她没影响,显然是没什么重要性的。
“不记得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萧宁玉挣脱开他的束缚:“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战北寒眸色沉了沉:“那个手串,本王当时让人照着图饰寻遍了京城,都没发现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怎会不记得?”
听着他的逼问,萧宁玉更加迷茫了。
“我都说了不记得了,王爷为何执着于一个手镯?”
战北寒一时哑口无言。
他该怎么告诉她,当时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身影,手上就戴着那个手镯。
他问了将军府的下人,那人只看背影,便告诉他,此人是他们府上的四小姐。
四小姐,是萧宁玉没错。
可为何,她不记得那个手镯了。
马车上,十分安静。
准备离开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王爷?王爷您在里面吗?”
战北寒蹙眉,掀开帘子,便看到了云蓁蓁身边的剪月。
她一脸焦急哀求的看向战北寒。
“王爷,今日我们县主着急上山来见王爷,只带了奴婢一人,眼下马车坏了,深陷在泥潭里了,”
“县主不让奴婢来,可是天快黑了,奴婢实在没把法,只能背着县主,来求王爷了。”
“求王爷帮帮我们吧,让我们县主也能和王爷同乘马车回去。”
萧宁玉蹙眉,云蓁蓁也来了?
刚把江云眉和江清逸打发了,就来了个云蓁蓁。
真是阴魂不散!
面对剪月的哀求,战北寒犹豫了。
江洵以为自家主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便上前说。
“剪月姑娘,一会我会安排一辆马车给云县主用的,你们先候着吧。”
剪月一愣:“江大人,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县主就一个人,也没带什么行礼,若王爷不嫌弃,和王爷同乘也没什么麻烦的呀。”
“剪月。”
云蓁蓁走了过来,声音嗔怪。
“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都告诉你了,不让你过来打扰王爷和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剪月低垂着头:“县主,奴婢实在不忍心看您受苦,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