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战北寒从齐王府回来时,萧宁玉早早睡了。
她躺在床上,梦里总是睡的不安稳。
身旁的罗盘蠢蠢欲动。
萧宁玉大汗淋漓。
王府的阴煞之气更浓了,这一切,好像都和母亲不见的尸首有关。
如若找不到尸首,这一切就破解不了。
萧宁玉紧皱眉头。
“母亲!”
骤然间睁开眼,萧宁玉额头满是汗珠。
她深吸一口气,赶忙从床上坐起来。
不行,她还得回趟将军府。
萧宁玉起身叫了鸢尾,依旧没人答应。
平日里也没见这丫头有这么大的脾性。
难道真是她把话说重了?
谁知洗漱完,刚打开门,就看到鸢尾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萧宁玉微皱眉头:“你这是去哪儿了?”
鸢尾脸颊发红,气喘吁吁的低头:“奴婢,奴婢方才想着去给王妃拿些甜点过来。”
萧宁玉一眼便看穿鸢尾是在撒谎:“这两日你都去哪儿了?”
“奴婢哪儿都没去。”鸢尾将头埋的很深:“奴婢一直都在隔壁房间。”
“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
萧宁玉走进来坐下,面色如霜,眉眼间带着凌威怒意。
鸢尾吓了一跳,赶忙跪在萧宁玉脚边:“奴婢知错了,王妃息怒。”
“你跟在我身边,伺候我,本就是你的本职所在,你如今说不在就不在,可曾同我说过?”
鸢尾吓得瑟瑟发抖:“奴婢,奴婢没有不在,奴婢一直都在隔壁住着,只是这两日王妃也没有传召奴婢过来,奴婢便偷懒了两日。”
她仰起头,眼泪汪汪:“奴婢知道错了,王妃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
萧宁玉盯着她身上的衣服,这是前几天她哭着离开时穿的那身。
膝盖上还有跪地时沾上的灰尘。
若真是几日都在房中,衣服咋会不换?
萧宁玉的眼神冰冷,可看到鸢尾还没有承认的打算,她也懒得计较,径直起身。
鸢尾连忙起身跟上。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
萧宁玉淡淡的停住脚步。“你不用跟着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鸢尾愣住了:“奴婢,奴婢还是跟着吧。”
萧宁玉一个眼神扫过去,鸢尾小脸儿微白,赶紧停住了脚步。
萧宁玉独自一人朝外走去。
自从上次战北寒要给她王妃之尊,院子里便添置了不少的下人婢女。
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想从王府出去,得禀告战北寒。
萧宁玉刚到书房外,江洵正好出来,看到萧宁玉罕见的来找王爷,连忙行礼。
“见过王妃。”
“王爷呢?”
江洵道:“在里面,属……”
话还没说完,萧宁玉便进去了。
谁知一推开门,迎面看到战北寒正在穿衣服。
他像是刚沐浴完,身形修长矫健,从背影看,更是肩宽腰窄。
萧宁玉猛然一惊,当即就要出去,却被战北寒一把扯了回来。
房门也被关上了。
“又不是没见过,这个时候害羞什么?”
战北寒眯着眼看她。
萧宁玉惊愕:“放开我。”
“不是你主动来找本王的?”
萧宁玉深吸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做。你先放开我。”
看着萧宁玉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战北寒无奈挑眉。
知道萧宁玉心里必然还恨着他。
他也不想自讨没趣,便松开了萧宁玉。
只是也不知怎得,自从上次在玉清观,头一次和萧宁玉……
从那以后,他就像是身体余毒未清似的,每天晚上都能想起来那个身下的娇躯。
整日缠绕着她,让他魂牵梦萦。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也问过风迟叙,以为自己身体里还有余毒,可他却说没有。
战北寒本来已经忘怀了,可没想到,方才的接触又让他陷入了那晚的情动。
“来找本王有什么正事?”
战北寒系好外袍,坐到了书桌旁。
萧宁玉冷漠的说:“我有事儿要回将军府一趟,劳烦王爷让王府的人放行,替我准备辆马车。”
“你又要回将军府做什么?”
战北寒也知道没有萧家父兄的将军府是个火坑,那个继母,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歹毒之人。
眼下她撞破了继母的事,还要自己回去?
他怎能放心。
萧宁玉不愿多说,只得找借口说:“上次祖母病重,咱们走的太过匆忙,今日我想回去再看看她。”
“你祖母已经没有大碍了,本王的人一直在暗中照应着。”
萧宁玉诧异的抬起头。
根本没想到,战北寒竟会用这样的借口驳回她。
战北寒说:“本王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每年的这个时候,阴雨连绵,长年累月的下去,一到这个时候,户部便会堆积许多发霉的粮食。”
“可本王却接到线报,说这些粮食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