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顿时就明了了。
看到父皇方才进来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战北寒就知道,萧宁玉必定是被当成凶手了。
他虽然也生气,恨不能掐死这个狠毒的女人,可也不愿让旁人伤害她。
事情还没查清楚,他虽然三番五次的告诉自己,不一定是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皇祖母,父皇,儿臣遇刺一事,颇为蹊跷,此事儿臣自己便可以查清楚,若没什么事,你们便回宫吧。”
在外的萧宁玉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是战北寒。
连皇上和太后他都敢下逐客令。
皇上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战北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得作罢。
“罢了,那你好好养身子,这件事朕会让人盯着,绝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不必了。”战北寒冷漠拒绝:“父皇,儿臣的事,自己可以解决。”
皇上愣住了。
心里泛起酸涩和无奈。
可知道儿子之所以这么对自己,皇上也没办法怪谁,只能无奈点头:“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也就不插手了。”
太后心疼的看着战北寒:“北寒,你好好休息,可千万要好好养伤,不能大意,知道吗?”
皇上本意就是想和战北寒多说些话,这会赶紧趁热打铁的说:“朕觉得,这个云蓁蓁就很不错,对你也是真心的,正好她也被你留在王府这么久了,不如让她贴身照顾你。”
战北寒微微皱眉:“父皇。”
皇上还没说话,云蓁蓁就赶紧叩首谢恩了:“多谢皇上信任,臣女一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绝不会让王爷在伤势加重。”
战北寒见状,也没多言。
皇上点头,站了起来。
朝外走时,对云蓁蓁说:“认真照顾他,等他病愈,朕可以考虑把你赐给他,让你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云蓁蓁瞪大眼眸,激动不已:“多谢皇上。”
在皇上心里,萧宁玉平日里总是惹北寒生气,还有接连不断的麻烦。
虽然她救过长公主的世子,救过太后,可皇上心里就是莫名对她喜欢不上。
以往她尚未嫁给北寒时,将门贵女之中,便属她恶名昭著了。
皇上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那么丰神俊朗,文武双全的儿子,当初究竟为何会对萧宁玉一见钟情?
并且情难自已?
虽然儿子遗传自己的痴情,可这痴情的人,配不上他。
皇后听见皇上的话,眼神深邃的看了云蓁蓁一眼。
没想到,皇上竟然能看上云蓁蓁,让她留在战北寒身边?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机会。
送走皇上皇后,云蓁蓁顿时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
剪月扶着云蓁蓁往回走,笑着说:“县主,皇上看上去很是赏识您呢。”
云蓁蓁勾唇:“前几日温凌云身边的人找到我,给了我蛊虫,让我陷害萧宁玉。”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操控鸢尾,要杀王爷。我看到王爷受伤,皇上还闻讯赶来要查这件事,吓得魂都丢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因祸得福了。”
剪月笑着奉承:“那是因为县主并非池中之物,早晚都是要出人头地的。”
云蓁蓁让人送走了江云眉,这才去了战北寒的书房。
萧宁玉站在外面,看到皇上等人都走了,便打算回去。
她的罪名是洗脱了,可是她在想,帮云蓁蓁的那个人是谁。
云蓁蓁和江云眉是一条心的。
她和江云眉已经撕破脸了,难保江云眉和云蓁蓁不会想对她动手。
背后若有高手相助也就罢了,可若是听命于云蓁蓁,那就不好办了。
傍晚,战北寒去了书房。
风迟叙一直在书房等着他。
“你还受着伤,事情即便是明天再说也无妨,非要硬撑着过来。”
战北寒坐了下来:“这点小伤,死不了。看你欲言又止,本王就知道你必然是发现了什么,说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风迟叙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风迟叙也坐了下来:“却是如你猜测的那样,今日你王府里的下人请我过来时,我发现容贵妃身边的人,在王府周围偷偷打探。”
战北寒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没有看错吗?”
风迟叙啼笑皆非:“这种事情我怎会看错,我让人在院子外偷偷看守着,果不其然,从王府内又逃出去了一个,是齐王身边的人。”
战北寒微微眯眼:“所以蛊虫之事,是容贵妃和翊王母子,联手齐王做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倒觉得,这件事情齐王应该不会插手,他为人十分谨慎。”
“上次绑走王妃的事情招惹上了你,自然不会再如此时期对你下手。”
“即便他是翊王身边的人,也没到全全被翊王掌控的时候。”
“两人不过互相利用罢了,所以,应该不存在是翊王胁迫所致。”
战北寒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冷眸中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事是温凌云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风迟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