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萧宁玉本想将外袍脱下来的时候立刻松开了,赶紧接过鸢尾递来的信。
鸢尾低声的说:“王妃,这是将军府偷偷递来的信,不过奴婢接过信的时候,发现那位公子似乎受了伤,奴婢看着他伤势太重,本想将他请进来,没想到他却只将信递了过来,便匆匆离开了。”
看到信的一角被染上了血,萧宁玉心顿时沉了下去,看到信上的内容时,萧宁玉眸子骤然收紧。
完了。
这个该死的江云眉,当真是要将将军府害得一败涂地,她才甘心。
“王妃,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位公子不会是被将军府的人给发现了吧?”
萧宁玉连忙将信给烧毁了:“我也不清楚,我得回去看看长弓的情况。”
“奴婢跟着你吧。”鸢尾实在不放心萧宁玉一人出去。
再说现在天都黑了,王妃一个人出去,万一遇着什么事儿,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萧宁玉拍了拍鸢尾的肩膀,安慰说:“你不会武功,若是跟着我,更容易被他们发现,还是我一个人快去快回比较好。”
看到鸢尾眸子里满是担忧,萧宁玉轻声说:“我不是不信你,你好好替我守着院子,别让人发现我出去了比什么都好,明白吗?”
萧宁玉的话让鸢尾重拾信心:“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替王妃守好院子。”
萧宁玉这才放心,快步从后门溜了出去。
战北寒此时正在书房,外面的人来禀告消息,他才知晓,萧宁玉竟然又溜走了。
“你说今日给王妃送信的那个长弓受伤了?”
其实战北寒一直都知道有人暗中在给萧宁玉禀告将军府的消息。
只是战北寒也未曾阻挠过。
他明白,萧宁玉一直都放心不下江云眉,也放心不下在将军府的祖母。
既然萧将军等人还未回京,让她能够收到将军府的消息,也足以让她安心了。
所以战北寒也未曾让人阻挠过,便当做视而不见了。
江洵点头:“确实如此,而且似乎有人在暗中追杀他,只是属下不敢追过去帮他,唯恐暴露。”
战北寒心中也了然,放下了手里的公文站起来。“王妃这会儿恐怕是去将军府了,你派人暗中去盯着,本王一会儿也过去。”
“王爷也要过去?”江洵有些诧异。
战北寒伸手拿过披风:“本王若不过去,谁替她撑腰?”
江洵跟随在战北寒身侧:“想来王妃也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应该也不会横冲直闯的。”
虽说江洵之前埋怨过王妃,总是牵连王爷受伤,可心中还是很敬佩萧宁玉的。
他知道王妃素来是运筹帷幄,有勇有谋的女子。
也相信即便是出了什么事,王妃也有应对之策。
战北寒瞧了江洵一眼。“她确实不是横冲直撞的人,可以招架不住将军府都是江云眉的心腹,总怕她吃了暗亏,还是去瞧瞧放心。”
“那属下即刻就去安排。”
外面的大雪下的又大了些,就像是盐洒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将军府内,长弓还是被江云眉的人抓了回去。
江洵身上有几处伤痕,向来是方才挣脱期间受的伤,这会儿早已跑得精疲力尽,被人狠狠的丢在雪堆上,脸上的伤口瞬间黏在了雪上,看着狼狈极了。
江云眉坐在屋檐底下,身上裹着大氅,手里抱着汤婆子,看着大雪纷飞,像一条狗似的被人甩在地上的长弓江云眉的眼神冰冷万分。
“真没想到这将军府里竟然还出了一条忠心的好狗,长弓,我是从未想过你竟然敢背叛主子,偷偷去王府送信的,看来我以前太过善待你了。”
长弓恢复了些力气,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可下一秒又被身后的几个下人狠狠往膝盖上一踹,人又趴在了地上。
云蓁蓁从屋内走了出来:“夫人,不知长弓给萧宁玉那边传的什么信?”
瞧见云蓁蓁出来,江云眉连忙让人又取了一件大氅过来,吩咐人搬来了椅子,让云蓁蓁坐下。
将军府的人都能瞧得出来大夫人对县主十分疼爱,虽说如今县主已经被皇后娘娘下旨,从族谱上划名了,可也架不住大夫人对线主的偏爱。
“这个好死不活的东西,被人发现偷偷的去给萧宁玉送信,一路把他抓了回来,如今还嘴硬着呢。”
云蓁蓁一听,顿时冷笑起来,看着长弓那张脸,淡淡的说。“原来是三哥哥院子里的人,没想到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夫人,这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看看他之前有没有给萧宁玉透露过什么消息出来。”
经过云蓁蓁的提醒,江云眉倒是想起萧宁玉知晓她和户部侍郎的事。
好端端的,萧宁玉怎么可能会到她的屋檐上去偷听,说不准,真是这个贱奴才暗中告诉萧宁玉的,这才惹的萧宁玉前去偷听,否则萧宁玉怎知她把户部侍郎带进了将军府里?
想到是这个贱奴才坏了她的大计,江云眉心中便下了杀意。
“把他身上好好的搜一遍,看他到底要给萧宁玉传什么信!”
下人们得领粗鲁的架起长弓的胳膊,上下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