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采月这么说,温凌云脸色微变,故作训斥的看向采月,“你怎能这样说战王妃?不许挑拨离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战王妃做的,也一定不会是她故意污蔑我的。”
采月皱着眉头,满脸难受地看着温凌云,“郡主,到现在你怎么还在替战王妃遮掩?王爷一直以来都和郡主青梅竹马,分明就是战王妃当初强娶豪夺,非要嫁给王爷,破坏了郡主和王爷之间的感情。”
“如今又知道王爷对郡主依旧有感情,这才对郡主加以憎恨的,这些事情不都是摆明了的吗,郡主就不要再替那位恶毒的王妃遮掩了,还是得早早将真相告知三公主才是,三公主和太后娘娘才是一心为了你好的人。”
战娴宁顿时气恼不已,纤细的手猛的拍向桌子,“这个,萧宁玉当真是可恶,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歹毒的人,要借用黑熊的事件来污蔑你,简直是岂有此理,之前我便听说过她的恶名,在京城里无法无天,仰仗着是萧将军的嫡女,便随意欺辱旁人,没想到如今竟然欺负到凌云姐姐你的头上来了。”
一听到战娴宁的话,温凌云适当的落泪,赶紧伸手拉住了战娴宁的手,“娴宁,你千万不要替我出头,那个战王妃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如若你替我出头,恐怕要被战王妃记恨上了,我不希望你也扯进这泥潭之中。”
看到如此娇弱的温凌云,被逼的这般悲惨,战娴宁心里也不是滋味,“之前我就觉得她能嫁给我二皇兄,就是她将军府烧了高香,那样一个胸无点墨,嚣张跋扈的女人,怎配成为我二皇兄的王妃,为此我还恼怒了许久。”
“可后来也没见她闹出什么波折来,还以为她和皇兄之间也能平稳相处,没想到她还是憋着坏!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如何,我都要替凌云姐姐你讨回个公道来,否则真能让她在京城里继续嚣张下去吗?她以为她是谁!他们将军府都要玩完了。”
温凌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由三公主替她出头,教训萧宁玉,到时候即便惹出什么祸端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总不至于处罚三公主。
想到此处,温凌云双眼含泪满是感激的看向战娴宁,“娴宁,我从未想过有人会对我如此好,就连齐王,他身为我的夫君,都不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当真是那帮歹毒心肠的人,唯有太后娘娘将我保了下来,若没有太后娘娘,我要被逐回温家的话,根本就没有脸面再继续活下去了,就连我父母都不会容纳我。”
温凌云本就生的娇弱,一双眉眼微微低垂,映着那双无辜的杏仁眼,格外惹人怜爱,她这副样子,别说是男子了,就连战娴宁瞧见他如此的楚楚可怜,心中也十分的不忍。
战娴宁一脸坚定的握住了温凌云的手,“凌云姐姐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的,萧宁玉要是碰到我,我绝对要好好的教训她!”
有了战娴宁的保证,温凌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她也知道战娴宁在宫中就是个千娇百宠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若是想折磨谁,谁也逃脱不掉。
就在此时,派去跟在萧宁玉身边的张公公回来了,一脸为难的走到了温凌云的跟前,“郡主。”
温凌云瞧了战娴宁一眼,低声的说。“娴宁兴许是太后娘娘要起身了,我得过去瞧着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在这儿等着,等我回来再陪你说话。”
战娴宁并不喜欢往太后身边去凑,太后寻常虽然慈爱,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太后不像什么好人,在太后跟前也总是觉得压抑的很,如此以往,战娴宁和太后之间也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一听到温凌云要去伺候太后,起身连连点头,“凌云姐姐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坐坐。”
“好。”
温凌云走了出去,便听到张公公说,“郡主,咱们的计划有变,后院的那盆水并没有浇到王妃的头上,也没有让她忍受着浑身冰冷,在风口里站着,奴才过去的时候,便瞧见王妃衣衫整齐,半点凌乱的样子都没有。”
温凌云皱紧眉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公公,“你好歹也是太后宫中二等奴才,你是怎么办事儿的?那盆水浇不到萧宁玉的头上,你就直接带她去更衣!这件事情还需要我吩咐你吗?”
张公公连忙低头,“奴才刚才就是按照计划要带王妃去更衣的,可没想到王妃不知怎的,怒斥奴才,就是不愿过去,还说要在此处等着太后娘娘,更是把战王殿下都搬了出来,说晚点要同战,王殿下一同出宫,所以要赶在这之前见太后娘娘。”
温凌云气的不轻,刚要动手去打张公公,太后午睡就已经起了,这段时间温凌云一直住在慈宁宫里,和之前没有出嫁时完全不同,她这几日都是伺候着太后,尽量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现,这会儿太后午睡起来,她也一定是要在跟前。
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忍住,快步朝寝殿里走去。
战娴宁一个人在殿中呆着也是无聊,便打算趁着太后娘娘没来,好好瞧瞧这慈宁宫到底是怎么样的。
宫中的人一直说父皇最重孝道,将这慈宁宫打造的就像是个小皇宫,战娴宁一直十分好奇,却也没有机会来看。
又害怕身边的宫女跟着阵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