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够让人家一马。孙立凤一家人,不说会是一辈子,是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你这个老村长。”
“原则还是要的。”
“话又讲回来,就是给了人家,与你与我,又有什么损失?再说,我们眼下都不晓得。孙立新要这样做,从他心来说,给我们的态度,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起共事这么久,这你还有怀疑人家的必要吗?”
“老话讲得好,画虎画皮,那是难画骨,知人知面,是难知心哪。就是我们,不也是人心相互,隔着肚皮的!哪里又能像你。一个人做下来这几十年。说胆子是有点小,却是这样正直无私清正廉洁?”
孙大海一席话,把老村长说得是一愣一愣。眼睛看着杏子,再看眼前的孙大海。仿佛要重新认识,这对平时自己这么熟悉的夫妇。
在他心里,实在是不满意,这么多人,对孙立新的误解:
“我发现,你们许多人,对孙立新的看法,是不正确的。”
“为什么?”
“要是与我们来比,人家真的就是一个,做人公正客观,做事无私奉献的优秀人物。”
“优秀?你说说看,他的优秀,到底在哪里?”
老村长想了想:
“一个优秀的人,他的事业做得大,或者是很大,很小,都与自己,是毫无关系的。”
“大到哪里了。”
“因为我们的事业,是属于公家的。一丝一毫,与自己都无关系。就是到头来,自己除了那份工资,没有落下另外的一针一线。”
“哪个人又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从公家那里,除了辛苦,还得到了什么吗?”
“可他那么多年,在我的眼睛里看起来,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在做。所以我说,他在我们中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物。至于他妹妹孙立凤,还有女婿杨中华的那个事,我还是坚决地相信,绝对不是他的事,更不是他的什么主意。”
一席话说完,孙大海伸出了大拇指:“恭喜你。”
“恭喜我做什么?”
“你这个人,真的还没有老!”
“是吗?”
“你这话,说得是太对了。我呢还坚持意见,大力地支持杨中华。不管是他那一家人当中,主要是哪个人的主意。”
说完,他笑了笑,自己一家人这几个字,说得是那么地铿锵有力。
老村长当然知道,他这三个字指的是什么。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孙大海又开了口:
“有个问题,你现在倒是要赶快想一想了。”
“有什么事?”
“蜻蜓公司的问题。”
“是个什么名堂。”
“投入了那么,也有了那长的时间,水泡泡,没有看到几颗啊。”
“这个投资,原来就说,是很长的。”
“再长,也应该有个底了吧。”
“那你说说,是个什么原因。”
“公司,当初是孙立新一口应承下来的。”
“我知道。”
“上面都还怀疑那个女人,是个骗子。他却硬要搞了。”
“后来我们放下去的数目,应该是很多了吧。”
“是有点多。”
“又听说,他把自己的收入,也放了好多进去。”
“我也是听别人说,知道了一点点。”
“我和你一样,也听到了一些。”
“你倒是听到了什么?”
“据说,只是据说。”
“说。”
“他和那个女人。”
“真的有这回事吗?”
“还有呢。这么一个公司,那个女人,还养着一个一天到晚,什么事情不干,也没有工作任务。一头乱发,工资却是最高的闲人。都成了什么体统?”
“你说的是真的?”
“我只是希望,我们最后不要竹篮打水。”
“这不可能的。我相信他。”
“我是丑话先跟你说到前面。作为东莞的老大,我想请你要多多考虑,第一他们目前,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第二为什么要安排那么一个,居然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小混混?”
“有这个事?”
“工资还最高。”
“那是人家自己定的。你也想管?”
“怎么没有。有人看见,那小子在可园水边,一坐一困,就是一天。这可是海内海外,国内国外,哪家公司,工厂都没有的事。”
“我们管人家那么具体,有意思吗?”
“公司里,好多人还取洋名。”
“洋名?年轻人调皮。”
“你喊我,我喊你,全是亲爱的。”
“那是开玩笑的。”
“玩笑?我说的这个第三,你可要听好了。“
“你说。”
“眼前的这个公司,应该怎么收尾了。说不定,会把你把我,把全东莞都赔了进去。”
“没有那么严重吧。”
“不严重?我看他其他那些棋,步子走得差不多还可以。只怕是这一步,怕是会满盘输呢。”
“真的?”
“死老头,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