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到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也就是那位最早从炼金典籍里破译出十三句龙文的人,至今他的成就还使得一代代入学新生们饱受其“益”。
“呀,其实这次会议不应该由我来主持的。”
昂热慢条斯理地解下双手袖口前的纽扣,然后轻叹一声。
在座老议员露出疑惑不解的情绪,不知道他想弄什么幺蛾子。
“这次元老会议由加图索家作为东道主,佩蒂家族作为发起人,商量如何对付我的学生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却还需要我来主持?”
昂热骤然发出狮子般的咆哮,干裂皱褶却硬朗英俊的脸上显露出独裁者的威严。
他那凶猛的眼神望向科纳尔·佩蒂,对方不由地用拐杖轻轻点地,才能在这种压迫下站稳。
“这次来只是商议个方法,并不是说要对您的学生做什么。”
弗罗斯特作为代理家主及时站出来打个圆场,不着痕迹地扶住科纳尔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诩优雅绅士的昂热动如此雷霆大怒,哪怕挥舞折刀斩向龙类时,其也是更多是面无表情的。
一旁的老议员们也在尽力安抚昂热的情绪,哪怕他们心中不一定都喜欢昂热,可毫无疑问,他就是密党手中最利的那柄尖刀,只要这柄刀不划开自己人的胸膛,就定没有把刀折断的道理。
昂热同样是这群密党中的元老,而且在位时间极长,而正是因为他这疯子般的做事效率,元老们才能一直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这次会议的参与者,除去元老们,就是身为校董的古老家族。他们势力更为庞大臃肿,更像是密党的投资者,急需见到成果和效用。
诸如冷傲的伊丽莎白·洛朗女爵和那位未成年少女,夹杂在一派系腐朽的老古董之中形成靓丽的风景线。
“科纳尔·佩蒂,说说你的想法吧。”
昂热在众人劝说中坐落首位,像位古代君王般呵斥手底大臣道。
而摩挲手杖的老人显露出怒意,却不敢当面顶撞昂热的意见。
“诸位。”
他站起来,用一种悲伤沉痛的悼念语调缓缓说着,就好像末世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我的弟弟,贾米尔·佩蒂,不辛死在卡塞尔学院龙族入侵的那场灾难里。”
他的话术很高超,并没有直接说贾米尔是死于屠龙,却无疑是在往那方向引导。
“然而,卡塞尔新生李龙渊的家族,却诬陷他是因觊觎其继承人的一柄剑而被杀,并对佩蒂家族下达旨谕,要求我们给予高额赔偿。”
“这是整个佩蒂家族的耻辱,也是密党的耻辱。”
科纳尔猛地挥起手,语调突兀高亢起来,似乎迫切地想要寻求共鸣。
可他看见的,只是一张张昏昏欲睡的老人面庞。
这些元老们的热血激情乃至一切情绪都被时间磨平的滴点不剩,就算再圆再大的饼,对他们来说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难道佩蒂家族没有能力解决这点小事么?”
有带着高顶圆帽的绅士问出口,紧跟着是一阵低笑声。
不论贾米尔在这件事内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是否干出些蠢事,对整个元老会来说根本就是举无轻重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在会议上商量。
事实上,他们甚至没有见过科纳尔那个傻弟弟。
“可我们家族的对手,是正统。仅用一天时间便将我在中国金融市场数十年的布置一扫而空。”
科纳尔的声音尖锐得似乎像只银质叉子在高脚酒杯上摩擦,滋滋得令人心烦意乱,他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元老会的人沉默了,却不是因为噪音而沉默,却是因为那个词,正统。
不是所有人,都像科纳尔一般忘记这个组织的存在。
“你说的,是李氏正统?”
有老人颤巍巍地撑着拐站起来,他已经将近一百三十岁了,与昂热差不多是用一个年龄代。
科纳尔不明其用意,只是漠然点头。
“你是怎么回复他们的?说。”
老人的面色突兀冷下来,不顾场合直接高声喝问道,仿佛他们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我当然一口回绝了他们的无礼要求。你没事发什么疯,菲利克斯。”
科纳尔被如此当众质问,恼羞成怒道。
“愚蠢,糊涂!”
被称作菲利克斯的老人重重笃着手拐喝骂,酒店顶层的实木地板被他砸得梆梆作响。
“你可知道……”
老人指着科纳尔,责备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阵冲锋枪声响起,蜂鸣般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半山腰的酒店。
“怎么回事?”
弗罗斯特眼神一变,率先冲到远处窗户边,而参与会议的元老们也开始坐卧不安起来。
远处的天已经乌黑下来,在阳光下显得碧蓝澄澈的大海此刻也已经显得荒凉凄冷,群山环绕的小镇也如同鬼蜮。
“刚才是谁开枪?”
弗罗斯特站在酒店顶层走廊朝下吼去,加图索家族培养的混血种卫队就在下方巡逻,刚才的声音就是配备的贝雷塔M12冲锋枪独有的。
而下方负责巡逻的卫队中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