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倒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来。可他不死心,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拔出树上那把长刀,大叫着朝顾少棠冲了过去。
顾少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十分轻松地抬脚,只是片刻功夫,就把刀疤男连人带刀狠狠踢趴在地上。
“想活命的,都给我滚!”顾少棠冷冷开口,高大男人和刀疤男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被人匆匆扶上马,慌不择路地跑了。
“好,好!”
“打得好!”
……
见那群劫匪跑了,大伙顿时欢呼起来,顾少棠却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林小月面前,跟扛东西似的,把她扛到了肩上。
又几步走到谢玉身边,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朝山洞走去。
见林小月一行人都进了山洞,大家伙才渐渐散了。
只有李氏一家还站在原地,气得牙根痒痒。这小贱人怎么就死不了呢?一次又一次让她逃出生天。
林小月和谢玉进了山洞,不仅全身软绵无力,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腊梅急得眼泪直掉,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让他们先睡下。
第二天一早,林小月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几张关切的脸,似乎是怕林小月看不见它,大黑还特意哼了两声。
“二姐,你可醒了”,二狗子拉住林小月的手,轻轻晃了晃。
“小月,你觉得怎么样”,张腊梅手里端着一碗水,把她扶了起来:“快,喝点水。”
林小月喝了水,混沌的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转头看了一圈,见二狗子和丑蛋正精神奕奕地看着她,这才放下心来。
“谢玉呢?他怎么样”,林小月转头寻谢玉,二狗子赶紧回答:“谢大哥在外面呢,今天一早他就醒了,说是热得睡不着,现在正在外面……额……玩呢。”
山洞外,谢玉在雪地里手舞足蹈地跑了几圈,又一跃跳上了树,两只手就跟猴子似的攀住树枝,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
在树上攀了几圈,谢玉还是觉得身上的力气用都用不完,又猛地跳下树,追赶刚好路过的一只小鹿去了。
林小月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暗道:“这龙须草果然有奇效。”
想到这里,林小月不动声色地握住张腊梅的手腕,给她把脉。
这一把,她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惊喜的神情,张腊梅的脉象不仅从容有力,而且不浮不沉,正是身体健康的脉象。
“娘,你现在可大好了”,林小月拉住张腊梅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张腊梅点了点头,可脸上还带着几分忧色:“是大好了,娘现在不仅不咳了,力气也长了不少。只是你四叔他……”
张腊梅转头看向林千山,就见他靠在洞壁上,额上满是细汗,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林小月赶紧上前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竟然出现了釜沸之象。
“四叔,你感觉怎么样”,林小月面色严肃地问林千山。
似乎是怕林小月她们担心,林千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歇歇就好了。”
“四叔,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告诉我”,林小月蹲在林千山面前,一脸关切地道。
林千山犹豫了片刻,才揉着那条废腿道:“我的腿……里面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又麻又疼,疼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林小月闻言,让林千山把裤子挽起来,细细观察起那条腿来。
这是一条骨节粗大,肌肉却退化得差不多的腿,和健康的右腿相比,明显细了一大圈。
可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条腿上的血管竟能看得十分清楚,一股股金黄色的液体正沿着血管,缓缓流动。
“四叔,你试着勾勾脚指头”,林小月惊喜地对林千山道,林千山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勾了勾右脚的脚趾头。
“试试左脚,用力勾”,林小月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林千山的脚,好像他脚上贴着金箔似的。
“我左腿废了,我做不到”,林千山下意识地拒绝了林小月的要求。
他的腿伤了这么久,他根本不敢再奢想还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丑蛋一直在林千山身边站着,见他退缩,丑蛋赶紧鼓励道:“爹,你就按小月姐说的做,把脚勾起来。”
说完,他麻利地脱下鞋,翘起小小圆圆的脚趾头给林千山做示范。
林千山看着丑蛋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咬着牙,涨红着脸开始往后勾脚趾头。
刚开始,脚趾头动不了分毫,可随着林千山的不断尝试,那一股股金色的液体飞快流动起来,他的脚趾头竟能慢慢回勾了。
“爹,你脚趾头动了,动了!”丑蛋第一个跳了起来,高兴地搂住了林千山的脖子:“爹,你看,你的脚趾头动了!”
林千山怔了好一会儿,又慢慢地动了动脚趾,眼里冒出隐隐的泪花:“我……我的脚真的动了。”
“四叔,从现在开始,你多动动这条腿,说不定很快就能走路了”,林小月几人都欢喜得不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姐姐,你看我的毒解了吗?”
林小月回头,就见顾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