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气之下,不顾李氏的哀求,把他们一家赶下了山。
下山之后,四处都是蛮子,一家子无法,只好趁半夜混进了装货的大船里,迷迷糊糊地到了余杭。
“娘,大武和玉官都不会水,我们要是不救人,不是白白让他们去死吗”,周翠兰哭着哀求李氏。
李氏瞧了一眼黑漆漆的水面,说道:“那么浅的水,根本淹不死人。他们两个要是被淹死了,那真是窝囊死了。就这样的窝囊废,死了就当给我省粮食了。”
周翠兰听着李氏冰冷的话语,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就在周翠兰几乎绝望的时候,大船下方的水面动了动,一个黑黑的人影爬上了岸。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身影也爬了起来。
李氏见此,赶紧带着哭腔冲上去,一边把他们往岸上拉,一边哭道:“你俩可吓死我了,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呀!”
张大武虽然喝了些河里的脏水,可心里极为感动:“娘,我没事,就是没把米给扛下来。”
李氏拉着张大武和张玉官躲进草丛,说道:“这不怪你,要不是你媳妇那么大个人杵在甲板上,你们也不会被发现。”
这话就像一把火,点燃了张大武心里的怒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周翠兰脸上,骂道:“你这贱人,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我……”周翠兰捂着脸,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掉。
第二天一大早,林小月刚睡醒,就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有些难受。
昨天晚上被那只小怪物抓出的两道伤口虽然不明显,可疼得厉害。
可她还记挂着空间里的银子,便也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进了空间,想看看她放在空间里的银子变成多少了。
可她往放银子的小房子里一瞧,顿时有些失望,原本的五十两银子旁边只多了几吊铜板。
林小月拿起那吊钱数了数,一共只多了三两多银子。
“怎么回事?之前的三百个铜板不是变出了几十吊钱吗”,林小月大惑不解地坐在地上,对着那堆钱发愣。
就在这时,空间外突然传来林千山的声音:“小月,你醒了吗?”
林小月赶紧先出了空间,一打开门,就见林千山站在门外道:“小月,我现在就要上码头问问有没有活干,要是有活的话,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林小月应了一声,对林千山道:“四叔,挣钱的事也急不得,你且先去看看,不行的话,咱们再另想办法。”
林千山答应了,往肩上搭了一条帕子,刚走到院子里,张腊梅就给他塞了几个白面馒头:“带着路上吃,饿着肚子怎么干活?”
林千山感激地接了,刚要出院门,又听林小月在身后叫他:“四叔,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顺便到码头旁边的大金村村口走一趟。看看李叔他们挖草药挖得怎么样了。”
林千山点头应下,出了院门,大步朝城外走去。
一处宽敞的宅子里,张氏和周明远坐在正厅里,满意地看着厅里的一切,却听周老太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抱怨道:“三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个破宅子,让我怎么住?”
周明远原本满心高兴,听了周老太的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娘,这里是余杭,不是白云县。三千两能买到这样的宅子已经不错了。”
周老太嫌弃地上下看了一眼,又道:“余杭这么大的地方,有多少宅子等着咱们挑。也不知道你们急吼吼的做什么,定下这么处地方。”
周明远耐着性子解释道:“娘,丽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吧?”
周老太瞪了张氏的肚子一眼,满不在意地道:“怀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倒是矫情。”
张氏听她这么说,凉凉一笑,说道:“娘,你说的对,离我生产还早呢!倒也不着急,倒是你,年纪这么大,又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坦的,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总不能在客栈给你办丧事吧!”
这话刺得周老太火冒三丈,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张氏就骂:“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咒我是不是?看我不撕碎你的臭嘴!”
说完,伸着手就朝张氏冲了过去。
张氏早就有所防备,一闪身,直接往后院去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小娼妇,怀个孩子倒真把自己当祖宗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让明远休了你。”
周老太气得浑身哆嗦,周明远伸着胳膊拦她,一脸愁容道:“娘,我求求你,你消停一会儿好不好?”
周老太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周明远的话,她憋着一口气,足足骂了张氏半个时辰,才气喘吁吁地端过旁边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周明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就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真是丢我们周家的脸”,骂完张氏,周老太又朝儿子开火。
周明远苦着一张脸哀求周老太:“娘,算我求你好不好?咱们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跟丽娘过不去呢?”
周老太咬着牙,拍着桌子骂道:“那个贱人对我不敬不孝,你没看见吗?你还替她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周明远无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