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站在那儿,朝白水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大金村,然后一脸神秘地凑到林小月耳边,悄声道:“这一定是大金村的人干的。”
林小月将网子收了起来,眼神镇定道:“不管是谁干的,都不打紧。反正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谢玉有些佩服地仰望林小月:“唉,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那我也能说出这么威风的话来。”
林小月见他这副小迷弟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正色道:“其实你也不要泄气,我觉得你也有很厉害的地方。”
谢玉一听这话,眼睛“咻”地一声睁圆了,一脸兴奋地道:“我哪里厉害,你快跟我说说,快说说。”
林小月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觉得你的眼光很好……”
她说着,看向谢玉,在谢玉嘴角咧到最大的时候,继续道:“找了我这么一个厉害的朋友,是不是?”
谢玉的笑僵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猛地伸手拍向林小月:“这还不是在夸你自己?你惯会损我。”
眼前谢玉的手就要拍在她肩膀上,林小月下意识地伸手一挡,却直接把谢玉给拍飞了出去。
“谢玉,你没事吧”,林小月身负神力,只是这么轻轻一下子,谢玉已经伏趴在地上了。
“林小月,你过份”,谢玉气鼓鼓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朝官道上走,却在脚踏出去的那一刻后悔了。
他犹豫了片刻,没骨气地爬上了马车,用力甩上车帘,缩着生闷气去了。
距离林小月他们不远的树林里,金长寿带着几个年轻人躲在大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小月他们。
“村长,你看见了吗?那男的就是那个妖女相好的。”
“不是吧,我们第一次和白水村的人起冲突的时候,跟林小月一块揍我们的是另外一个男的。那人剑眉星目,鼻子又高又挺,长得可好看了。”
虽然他当时被林小月和顾少棠揍得很惨,可还是忍不住想叹一句,少年好相貌啊。
其余几人听他这么说,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道:“人家都揍你了,你还夸人家?”
那人扁了扁嘴,有些心虚地道:“我这人拎得清,他打我是事实,可他长得好看也是事实啊!”
就在众人无语的时候,金长寿声音阴冷地道:“好了,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他俩绝对是一对。既然他们是一对,那咱们不就抓住了林小月的软肋了吗?”
这话说完,那几人齐齐点头:“村长,那我们现在就把人给绑来吧。”
金长寿一听这话,气得直接伸手在他们脑袋上猛拍了好几下:“你们这些兔崽子,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这么重要的牌咱们就不能留到后面才用吗?”
几个年轻人被金长寿拍得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问:“那村长,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金长寿有些自得地捋了捋胡子,故作神秘道:“昨晚我救了几个贵人,想来不用多久,他们就会登门谢我。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攀上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到那个时候,除掉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那些后生被金长寿的话唬得赶紧点头,村长不仅救了贵人,还一次救了好几个。
有这些贵人的护佑,以后他们大金村在附近这几个村子中,那不得横着走啊?
想到这些,他们看金长寿的眼神简直可以用膜拜来形容。
上京城外的香云寺中,一个挺拔清瘦的老和尚毕恭毕敬地站在顾少棠身边,和顾少棠说着话。
“主子,您之前写信让贫僧叉的事,贫僧已经查了,暂时还没查出成王妃的消息。
还有您想找的那个人……”老和尚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城中此时虽然没有加强兵力防守,可那人府上被防守得铁桶似的,您想见他,属实有些困难。”
老和尚是香云寺的主持,是连皇帝见了,都要微微躬身的得道高人,在顾少棠面前,却极尽谦卑。
“可我必须见到他,让他把东西交出来”,顾少棠身穿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乌黑入魔的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出尘,似乎比眼前的得道高僧更有道法。
他稳稳坐在上座,声音不疾不徐,却分明能听出其中的威严。
“贫僧知道主子心系大业,可这事必须徐徐图之……”
顾少棠和主持在屋中说话的时候,肖飞燕正坐在院中的摇椅上,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看向屋中的顾少棠。
可顾少棠和主持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大事,两个人说了半日,还没说完。
肖飞燕觉得无聊,正要起身出院子看看,却被门口的两个武僧给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我要出去”,肖飞燕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抬脚又要往外走。
其中一个武僧这才开口道:“施主见谅,没有主子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肖飞燕一脸懵地问:“主子?什么主子?哪来的主子?”
武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把目光投向了屋中的顾少棠。
顾少棠此时也留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他面色清冷地微微颔首,武僧这才侧身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