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杜常思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手足无措地对阿如那道。
“那!快,你躲那儿去”,阿如那瞧了一眼柴房,赶紧让杜常思藏到柴禾后面去。
“好,我这就去”,杜常思应了一声,正要猫着腰躲进去,就听阿如那又道:“布,布,我嘴里的布。”
杜常思着急忙慌地从地上捡起抹布,狠狠心,又塞进了阿如那嘴里。
然后飞快地躲到了柴禾后面,杜常思刚刚藏好,柴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杜老板和阿纳海走了进来,见阿如那虚弱地靠在那,杜老板冷哼一声,问道:“年阿如那,冷静了两天,你想清楚了没有?”
阿如那抬头瞧了他们一眼,装出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阿如那,看在咱们师出同门的份上,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纳海的眼神很是阴冷,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
阿如那的眼里原本都是不服,可一想到还躲在柴禾后面的杜常思,他随即换了一副神情,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阿纳海和阿如那一块学医十几载,他多少是了解阿如那的个性的。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乖顺,他反而觉得奇怪:“你该不会是故意妥协,然后想伺机逃跑吧?”
阿如那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饿得受不住,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杜老板见了,心里总算舒服一些。
他就说,林小月哪来那么大的人格魅力,每个人都偏袒她,维护她。
“既然如此,那就……”
杜老板说着,刚想伸手把阿如那嘴里的抹布扯掉,却被阿纳海拦住了:“杜老板,明天就是医术大赛开始的日子,暂时不能放了他。而且……”
阿纳海往柴房里看了一眼,继续道:“而且我们还要把柴房的门彻底封死,绝对不能让他跑出去。”
这话一落,不仅阿如那的身子一僵,躲在柴禾后面的杜常思也是一脸菜色。
这门要是彻底封死,他就是想举门板出去都没办法。
就在杜常思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现身,求他爹放过林小月的时候,却听阿如那的喉咙一动,整个人往前一倾,突然栽倒在柴房的角落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杜老板吓了一跳:“他……他这是怎么了?阿纳海,你快去看看他啊!”
阿纳海不情愿地走过去,踢了阿如那一脚,没想到这一脚下去,阿如那全身都抽搐了起来。
阿纳海这才皱了皱眉头,蹲下身来查看他的情况。
“怎么样,他没事吧”,杜老板虽然一心想斗倒林小月,可他从来没想过要惹出人命来,所以他也紧张地蹲在阿如那的头旁边,看着阿纳海给他把脉。
杜常思刚开始以为阿如那真发了病,他偷偷从柴禾后面探出头来,却看见阿如那的脚尖直往门口的位置摆。
杜常思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是装病给自己制造跑出去的机会。
他当即深吸一口气,提着长袍,一点点往柴禾后面挪了出来。
眼看他走到三人身后,差一步就要跨出柴房的时候,杜老板居然毫无预兆地转过了身。
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暴露了,杜常思突然灵机一动,一个转身,假装自己刚从门口踏进来。
第一眼看见杜常思,杜老板只觉得眼皮一跳,他赶紧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杜常思故意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地道:“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在家里睡了一觉,实在觉得无聊,所以来这里逛逛。爹,阿纳海,你们在干什么呢?”
他故意没提阿如那,好像完全没看见他似的。
杜老板听见这话,一心乱跳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故意挡住杜常思的视线,推着他往外走:“这里有什么好逛的?快出去玩去吧!”
杜常思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呀!”
“这里不好玩,你就到街上玩去”,杜老板为了赶走杜常思,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推着他出了药铺。
“那好吧,爹,我走了”,杜常思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回头看了杜老板一眼。
杜老板赶紧朝他挥手:“快去快去!”
说完,他赶忙又钻回后院去了。
见杜老板转身走了,杜常思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转身朝林小月的药铺小跑而去。
半炷香之后,杜常思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神医药铺门口,可他一看紧闭的铺面,顿时有些慌了。
他想上前拍门,可又怕自己的动作太过惹眼,只好又绕到后院,开始拍后院的门。
可今天为了不让痒痒草掉进院子里来,林小月不仅关了顶上的罩子,还顺手把后院的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而这后院的门,好巧不巧,刚刚换成了和新宅一样的厚门板,杜常思就是把手拍烂,院子里也完全听不见。
可怜林小月她们在里面喝着热茶,吃着酥脆喷香的炸肉丸,而杜常思却在寒风中无助地拍门。
拍了足有一刻钟之后,杜常思终于疲累不堪地放弃了。
就在他抚着胸口顺气的时候,突然摸到了写给林小月的那份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