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瞄了眼床上的男人，他低着头在看手机，十分专注，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她咳了一声，把水从衣服里拿出来，走到霍既行身边，将水递过去，“喝点水吧，别忙了。”
霍既行心思显然不在姜澄月身上，他盯着手机，头也没抬，随手接过水就要往手边送。
姜澄月直勾勾盯着他，心里想着这东西喝了也能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萧语说喝了这玩意就会知道了呢？
霍既行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手一顿。
“你咋了？”
霍既行将水拿开，视线在矿泉水瓶上来回打量。
姜澄月一颗心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你、你在看什么？”
霍既行抬眸看向她，“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姜澄月震惊了，她呆呆的看着霍既行，“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当我是瞎子吗？”霍既行将水递回去让她自己看。
姜澄月将矿泉水拿过来，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好吧，水里飘着的白色粉末太过明显了，还有水底沉淀着几粒没有捣碎的白色颗粒。
她讪讪地笑了笑，硬着头皮解释，“那个，可能是出厂的时候没处理干净，这瓶就别喝了。”
她不敢让霍既行知道，主要是怕伤到他的自尊，更怕他生气。
正准备将水拿到洗手间里去毁尸灭迹，手腕忽然一紧，被霍既行攥住了。
“姜澄月，你到底在水里放了什么？”
姜澄月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险些扑倒他怀里。
她狡辩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放，是这水自己有问题。”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霍既行捏着她脸颊，漆黑的眸子死死注视着她，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姜澄月打了个哆嗦，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我真没有……”姜澄月越狡辩越没底气，他不会以为自己给他下毒了吧？
霍既行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你说，还是不说？”
他的语气森冷，与以往的他都不一样。
姜澄月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以前无论是嫌弃也好，生气也罢，也从未流露过这种眼神。
凌厉的好似一把刀，能将人灵魂刺穿。
姜澄月咽了咽唾沫，还没来得及开口，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再次加重，疼的她惊呼出声。
霍既行在看到水里的粉末时，心中想过许多种可能，但都无法解释她在水里放东西的举动。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个女人隐藏得太深，以至于他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出来。
亦或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在别的食物里下了多少这种东西？
当这些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姜澄月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哆哆嗦嗦地从兜里将那个小盒子摸出来递给他，“你别生气…我没给你下毒。”
霍既行瞥见她手里的药盒，尤其是在看到上面的字后，他愣了一下。
虽然没有写什么说明，但那几个药的名字他还是认得，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也能通过学名得出这药的作用。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呆呆的看着姜澄月手里的药。
过了良久，他才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姜澄月。
“你放的，是这个？”
姜澄月点点头，挣扎了一下，这次倒是挣脱了，她坐直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被捏疼的下颚，“你知道这是什么？”
看他那反应想必是知道的。
刚刚还要杀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他一定是知道的。
霍既行神情变幻莫测，纠结良久，他才开口，“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姜澄月摸了摸鼻子，左顾而言他，“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又没给你下毒。”
话音刚落，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霍既行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了。
姜澄月一愣。
“你干嘛？”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姜澄月心跳忽然加快。
霍既行随手拿起那瓶矿泉水，看了看，又看向姜澄月，“这东西放在水里稀释后，便没了药效，得一整颗吃才有用。”
姜澄月眨了眨眼睛，心虚地撇过头，用力推了他肩膀，但是没推动。
“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吧，我这里还有一颗。”
“你买了多少？”
姜澄月从兜里摸出那颗国产的递给他，“就两颗，这个是国产的，你要不要试试？”
她还是不知道这干什么用的，也没个说明啥的，既然霍既行知道这东西的用处，说不定他自己也有偷偷吃呢，所以她才敢说这种话。
霍既行目光闪了闪，拿走了她手里的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没用吗？”
“不，用了怕你受不了。”
“……”等会，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霍既行深深地注视着她，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你要洗澡吗？”
姜澄月愣了愣，摇了摇头，但看到他的眼神后，又飞快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