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没有回答他的话。
心里在想,如果姜雨星出事了,她会不会难过。
虽然生气,可毕竟是她的亲姐姐,两人一同长大,还有妈妈呢?
姜澄月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怎么可能不难过,就算我不难过,我妈也会难过,我不想看到我妈难过。”
“你对她太心软了,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想想因为她,你多少次涉险了?”
“我知道,我会找她的,跟她说清楚。”
霍既行冷笑一声,“你要是能跟她说清楚,今晚那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姜澄月沉默了,可不是吗,上次张强闯进家里差点杀了她,姜雨星也没有收敛,还冒充她在外面招摇撞骗,现在就能说服她吗?
更何况,现在姜雨星认定是自己霸占了属于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姜澄月瞬间明了了,难怪姜雨星忽然来找自己要回霍既行,看来她多半也是知道了。
否则以她嫌贫爱富的性格,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
原来如此,她一切都明白了。
霍既行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默默地开着车,但是没有回齐远那里,而是回到了聚贤府,他们之前共同生活的房子。
姜澄月看着屋里的摆设,还是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她打量着四周,心情越来越低落,“这房子还没租出去呢。”
“没有租,不是说好要搬回来吗?”
姜澄月点点头,“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了。”
霍既行看着她,目送她进了卧室,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只当姜澄月收到了惊吓,没有多想,回到沙发,他拿出手机给宋绯发了个消息,让他去查那几个人。
这件事对于姜澄月来说是过去了,但,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几个人。
宋绯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到那几个人。
姜澄月拧开水龙头,任由水花冲洒在身上,脑海里闪过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更乱了。
脑子里像一团乱麻,而且那个卢瑶是怎么回事?
她好几次都想找霍既行问个明白,然而每次话到嘴边,她都问不出口。
因为一旦坦白后,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两人又会走向怎样未知的结果?这些都是未知数。
在两人才刚刚相爱的时候,这种事的确很难以抉择。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长时间,直到霍既行来敲门,她才关掉花洒,“马上好了。”
姜澄月慌忙擦了身子,拿上衣服穿上走出浴室。
一出来就看到霍既行担忧的脸色。
姜澄月不敢多看他,低下头越过他,“你去洗吧,今晚我睡沙发。”
刚走了两步,忽然手腕被拉住。
“你怎么了?”
要是再察觉不出问题,霍既行这些年就白活了。
就算是受到了惊吓,也不该好端端的要去睡沙发,之前在齐远家的时候,俩人都已经同床共枕了。
姜澄月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挣脱霍既行的手,“我就是想自己冷静冷静,我今晚先睡沙发行吗?”
霍既行盯着她看了许久,片刻后,他点头,“好,你睡床上,我去睡沙发。”
“不用了我……”
霍既行打断她,“就这么定了,你先好好冷静,我出去了。”
说完,他放开姜澄月,果断离开了卧室。
姜澄月目光闪了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缓缓攥了起来。
一晚上,霍既行都没进来过,姜澄月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失眠了。
失眠得很彻底,第二天天亮了,她还睁着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在柜子里找了一圈,才想起来衣服啥的都拿到齐远家里去了,这里一件衣服都找不到。
没办法,她只能简单的洗漱下,打开卧室的门来到外面。
霍既行没在。
姜澄月没有管他,手机和包都在昨晚那人的车里,她总感觉少了很多安全感。
没有包,她是身无分文,连坐公交地铁的钱都没有,这还去上什么班?
她烦躁的挠了挠头,走到沙发坐下来。
没多会儿,霍既行回来了,他和往常一样,带了早餐回来。
“起床了?来吃早餐。”
姜澄月看了他一眼,起身朝餐厅走过去,霍既行把早餐拿出来在桌上摆好,递给她一杯豆浆。
她接过来,犹豫再三,忍不住开口,“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
霍既行顿了下,倒不是钱的事,而是这个借字,充满了客气和疏远。
这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
“一百块?”
“嗯,我的包和手机都在那些人的车上,借一百块给我去坐车。”
霍既行用一种难以理解地眼神看着她,“你不让我送你?”
“我……”
霍既行早餐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她,“姜澄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姜澄月怔了怔,摇头道,“没有啊,我就是想着你昨晚太累了,我自己坐车去公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