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盯着她看了会儿,试探性问,“你这天天在我这里,你不怕你男朋友知道的生气?”
阳阳的动作一顿,旋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这个做什么?”
“就想着,明天出院了。”
他现在这腿估计不能乱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阳阳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她垂下头,喃喃道,“他说去出差了,发消息也没回,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国外了。”
当金主不回消息的时候,阳阳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她有时候唾弃自己,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她是不喜欢那个金主,可金主帮了她这么多,也没为难她,还给了她住的地方的,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想呢?
齐远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阳阳的话给他提供了思路。
金主要是死了呢?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自己的职业道德,不再坚持等金主回来履行合约了?
想到这里,齐远嘴角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阳阳瞥见他脸上的笑,蹙眉道,“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当然开心了,他要是死了,你不就可以换个男朋友了?”
阳阳愣了愣,旋即瞪了眼齐远,“你别胡说,他不会有事的!”
齐远笑容僵在脸上,“你这么关心他啊?”
“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好像也罪不至死,你干嘛这么诅咒他?”
虽然那个金主是他自己,但齐远心里很不爽,吃醋就算了,还没法找情敌出气。
自己吃自己的醋,说出去要笑死人了。
阳阳把饭盒端到他面前,“吃饭吧。”
齐远别过头,“不想吃。”
“你干嘛呀?”
“就是不饿,你自己吃吧。”齐远现在心情不爽,他哪里吃得下。
阳阳低着头沉默,抱着碗的手指紧了紧。
过了会儿,齐远瞥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了?”
阳阳说,“你不觉得,为了一己私欲,就去说别人坏话,还诅咒别人,是一件很自私的事吗?”
她还维护上了。
齐远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诅咒自己也有问题吗?
齐远没好气地说,“行行行,你善良,你大方,这么维护你那个男朋友,我诅咒两句他就会真的死啦?那我可不得了了。”
阳阳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瞪着齐远却又半天说不出话。
片刻后,她愤愤地放下饭盒,站起身走了。
“你干嘛去啊?”
阳阳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走了。
齐远盯着门口看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被自己气走了。
想到她这么在乎那个所谓的金主,齐远心里更不是滋味。
气的他愤愤地一拳砸在墙上。
姜澄月跟霍既行回到聚贤府,她累得在瘫坐在沙发上,“这么晚了。”
霍既行道,“我去热菜,你休息会。”
姜澄月偏头看了他一眼,他在餐厅里忙碌着,将那些饭菜端去厨房,有模有样的。
过了会儿,手机振动,她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傅敛。
她下意识看了眼厨房,确定霍既行在里面,她才拿出手机看了眼。
本来也没什么,却这样偷偷摸摸,没什么也像有什么了。
可没办法,霍既行那么小心眼,若是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傅敛发的是:三姨是不是去找你了?
姜澄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三姨是谁,过了会儿才才想起来封太太,她回了个“嗯。”
傅敛:她和你打听了什么?
姜澄月:她说我长得像她朋友,不过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都是误会。
傅敛: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刚刚她还给我打电话,打听你家里的事。
姜澄月看到这条消息一愣,封太太居然还在打听?
她忙不迭编辑:她不是看了照片吗?自己也说了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傅敛:那她就是不想让你或者让别人知道她在找什么人,否则她不会继续打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奇怪了。
而姜澄月都有点分不清,该相信谁的话。
傅敛道:你有空就回去看看,说不定哪天她找到你家里去了。
姜澄月:好,我知道了。
“吃饭了。”霍既行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吓得姜澄月急忙把手机揣进兜里。
做贼心虚的模样被霍既行尽收眼底,他悠悠地盯着姜澄月,并未着急说什么。
等她来餐厅后,霍既行才开口,“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
姜澄月思忖半晌,将封太太的事告诉了她。
“你说,我妈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霍既行沉吟道,“说不定真有呢?”
“这怎么可能,要是我妈真认识这些有钱人,我们这些年还能过得这样穷?”
“人各有志,你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或许是她不想和那些人联系呢?”
姜澄月想想好也是,很快又反应过来,“等等,照你这么说,我妈是真的跟封太太有关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