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灯打落下来。
水珠与水汽折射得光斑四散氤氲。
头顶的花洒还在不停的喷洒着。
许枝想要抓住点儿什么,遮挡下,许霆深已提步过来。
一把抓住了女人光萝的胳膊,直接将人给拽了起来。
“你!”
“闭嘴!”
她身上都是水珠,花洒的水温太高,烫得她肌肤发红。
粉色如玫。
想到她刚才闷不吭声的将那杯热姜茶往嘴里灌,许霆深这脾气就往上冒。
把人揽在臂弯里,打横抱出了洗浴间,出门时,顺手扯了一旁的浴巾,就往女人身上裹。
虽隔着浴巾,可她身上湿透,经了热水的蒸腾,此时,他胳膊上,能清晰感觉到那柔嫩的,发着热气的身躯、曲线。
他们不是没有过。
甚至,不久之前,他们才刚刚经历过一场男女情事。
而许霆深,更从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在这方面没有太多喜好的人,但是,在她身上,却一次次打破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在她之前,他没有过女人。
说来可笑,所有人,包括他当时的女友,苏婉清,都认为他这样的男人,必定早早就在万花丛中过,必定在这方面是有战绩的。
而事实上,他从成年以来,身
边不是没有人送过女人,包括他的父母,可他从不感兴趣。
他觉得那些女人那样肮脏,造作,无趣。
除了搔首弄姿的对他摆出喜爱的模样来,抱着怀上他的孩子,分得许家一杯羹的目的近他身,再无其他。
没有人是真正想要他这个人。
如果他不姓许,如果不是他这张脸……倘若他只是个丑陋无能的乞丐,那些趋之若鹜的女人,将会避之唯恐不及。
虚伪,狡诈。
他早早的进入成人的世界,进入商界,参与到那些尔虞我诈的肮脏交易之中,波云诡谲
的算计,不需要、也厌恶应对同样满腹心思的那些女人。
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会挑选一个合适的女人,生下继承人。
而许枝,打破了这一切。
她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哪怕只是以妹妹的身份留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幸福。
可是,她却与那些卑劣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更恶心!
她爬上了他的床!转头又投入了陆骁的怀抱!
说着可以忍受,却又杀害了苏婉清,妄图想要一步步的爬上许太太的位置。
说一套,做一套,她比那些女人更可恨!
许霆深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大步走进去,将
人往床上一扔。
许枝跌到柔软的枕被之中,忙翻身,扯了被子,将自己裹住。
“怕什么,嗯?怕我看到?”
他面庞一瞬间冷了下来,脸上还有浴室里水汽残留的水渍,沾在眉睫之间。
他本来要往外走,却又停了下来,转身,一步步往许枝床边走过来。
许枝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
眼睛瞪圆了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儿,雾蒙蒙的,颤巍巍的睫毛,说不上来的孱弱感。
就像是路边被雨淋湿了的一只小狗,毫无安全感。
许霆深蒸腾的愤怒与躁郁,在这一刻,诡异的定在了某一个点,虽未削减下去,可也没有再往上冲撞。
他盯着她俏白的小脸,水绒绒的,忽然抬手。
大掌往她脸上用力抹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许枝被他捋那么一下,捋得有些茫然,呆愣愣的。
黑发湿哒哒的贴在雪白脖颈处,那样茫然无措似的眼眸,看得人心间痒痒。
刚刚因为抱着她,碰触到她柔软身躯而往身下某一处奔涌的热潮,这一刻猛的冲向高峰。
许霆深眉目深利起来,面色看上去更加的冷冽。
他暗暗提了一口气,转身,目光往下瞄了一眼。
很好,他
的身体反应令他深刻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无比正常的男人。
上一回,因为许枝,他从夜色带了一个女人回公寓,本来是想证明,就算不是许枝,只要他想,其他女人一样可以纾解他身为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
结果……那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除了令他对那副身躯感到恶心,进而对女人这种生物都产生厌恶感,并没有任何好处。
而那个女人,更给他带来了不可想象的麻烦。
陆骁的上门盘查,九九对他的怨恨。
也是在那一次,他才深刻了解到,许枝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就好比是解药,他需要的那一味药,正好是许枝。
这可能和他第一次碰触的女人是她,有关系。
许霆深锁着眉宇,将吹风机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他并没有对许枝抱有其他,所谓男女之间喜爱的感情,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女人。
就好像是,她口中所说,纾解他生理需要的充气娃娃。
捏着吹风机的手指紧了紧,他转身走过来。
片刻的抽离,已让自控能力极佳的许霆深没有了那热流奔涌的狂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