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霆深道:“来了多少人?”
管家说:“起码有二十来个。”
许霆深冷笑:“好样儿的,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跟管家交代:“打电话给林东。”
许枝跟在他身后:“是秦力?”
许霆深道:“敢明目张胆的带这么多人到我门上来,除了他,还有谁?”
许枝心下忐忑,总以为,秦力再怎么样,总还不敢得罪许霆深,可听许霆深这口气,倒好像秦力也并没有太把他放在眼里。
见她忧心忡忡,许霆深道:“放心,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许枝道:“要是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话没说完,就被许霆深打断道:“你这点麻烦,我还不在眼里。”
说时,两人以转过楼下回廊,来到了覃芳芳所在房间的外边。
乌泱泱的二三十个人,就堵在覃芳芳的房门口,院子里的灯大开着,亮如明昼。
看到许霆深过来,那些人之中有个方头方脑的,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上前就要来跟许霆深打招呼。
许霆深脚下一停,看都未看他,问管家:“人怎么进来的?”
管家道:“隔壁改建,栏杆那儿,缺了一角。”
许霆深冷笑两声:“翻墙翻到我院子里来了?”
那方头方
脑的男人一听许霆深这口气不善,脸色已是变了两变,赶紧道:“许总息怒,许总息怒。我们兄弟真不是有意来打搅您老人家休息。”
“实在是……”
许霆深不听他话说完,转喝了一声:“哪个混账东西开的灯,不知道小小姐今天睡得早?!”
管家立刻示意身后的人,去把灯给关了。
那方头方脑的男人看许霆深这个样子,脸疼得厉害。
这位许先生,还真是跟外界传的一样,半点儿脸面都不给人。
他往后边一昂首,低声道:“去!”
他左后方的一个小子,低着脑袋,就要退出去。
然而,还没从人群里走出来,就被管家给堵住了。
方头方脑的男人拉着嘴笑:“许先生,我们够不上资格跟您老人家谈话,您老人家也瞧不上咱们,我这兄弟去请秦先生来跟您老人家说话。”
许霆深眼皮往下压,扫了那人一眼。
“你还真是懂规矩。”
那人刚要点头哈腰的应一声。
许霆深蓦的拔高声音:“都给我扭去警察局!”
“擅闯民宅,还想全须全尾的从我这儿离开,打量我许某人姓的是怂!”
他声音一昂,管家身后立即就冲上来一批早就围在外边的,许家养的保镖。
这方脑袋
,本就是趁着边上改建,想要趁机过来将人抢走了了事。
谁知道,闹到这个地步。
他咬着牙,眼见没有退路了,也就昂着脖子上了:“许先生,我们兄弟可都是敬着您,没叫下您老人家半个面子,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么着,是真不把我们秦先生放在眼里!”
“得!我们兄弟,只管替秦先生办事,只能对不住许先生了!”
说着,就要招呼人动手。
把人从房间里抢了出来再说。
许霆深眼皮都不眨,在那方脑袋想要上前时,也未瞧见他怎么行动的。
就听到一声哀嚎,那高大厚实的方脑袋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他带过来的兄弟们见状,都吓懵了,摆着架势,却僵站在原地,不敢动。
许霆深道:“还不动手,等什么!”
保镖们就要一哄而上。
“许总!”
就听着后头有人高喊了一声。
一辆车的亮光闪过来。
秦力叫人搀扶着,从后头的游览车上下来,他边上跟着的,是警察局的局长。
许霆深逆光看过去,眯了眯眼睛。
那警察局的局长走过来,先跟许霆深打了个招呼。
“秦力先生深夜举报,说是许总家里闯入了不法分子,我们警局的同事们连夜出动,希望许
总能配合我们警察办案。”
局长的身后,是陆骁和林队。
许霆深看了陆骁一眼,陆骁摇了一摇头。
秦力就道:“许总见谅,我那保险柜丢的一套珠宝,说来也不贵,不过区区千万,可关键就在,这是我那过世的岳丈最看重的一套首饰,他人已不在,东西我不能也丢了不管。”
许枝看秦力被光照亮的,带笑的脸,恨不能上前撕他个粉碎。
他竟拿这种恶心的借口来抓芳芳!整个夜城谁不知道,覃家,都毁在他手里,他的岳丈,覃芳芳的父亲,几乎是被他活活逼死!
他现在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究竟是哪儿来的厚脸皮?
眼见着许枝要冲过去,许霆深扫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腕上一握,随即松开。
他唇边带着笑:“这是要来搜我房子的意思了。”
那警察局的局长有些无奈道:“麻烦许总配合我们工作,这也是为了许总你与你家人的安全不是。”
许霆深脸上不见有什么异常,只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