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惊雷,打在了乔以悭的脑门上,令他一时站不住脚,险些往后退了几步。
他害怕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松开手,呼吸急促,却又不敢过分的吞咽。
他不必要回答,许枝已经知道了答案。
难怪他这样简章,难怪他阻止她和许氏有往来。
“我和许霆深,以前是什么关系?”
乔以悭脑子里有两个人,在激烈的争斗着。
一个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坦白告诉她,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时,给自己一条退路,也放手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她。
另外一个小人儿在说,他们已经结婚,他瞒着她,帮乔清清做了那么多错事,即便最后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乔清清的身上,以许枝的性格,也不可能会再原谅他,哪怕只是朋友,都没得做,他何必再去求这样一个已经算不上是退路的退路,不如一横心,走到底,也许,还能强求来一个至少,表面上是圆满的结局。
她可以仍旧留在他的身边,她可以当他的乔太太,她的过去,还是尘封的过去,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你现在不告诉我,我就真的不会有想起来
的那一天了吗?乔以悭,你自己告诉我,或者我去问许霆深。”
她说:“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告诉我。”
“未必。”
从胸腔里压出一口长长的浑浊的气息,乔以悭微微阖着的眼睫往上抬,他看向许枝的眼中,平静无波。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坚忍都掩在了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底下。
他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他告诉过她,说她的父亲是缉毒警察,因公殉职,母亲是医生,在当年病毒肆虐全国时,参与救治当时还没有抗体的病毒携带者,被感染,而牺牲的。
因为她父亲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她的父母都没有留下相片,为了她的安全,所有的亲戚也没有往来。
她虽有自己的姓名,有自己的身世,却跟孤儿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枝没说话,在乔清清跟她说那些之前,她对乔以悭说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但是现在,她不敢说信。
乔以悭心尖有些刺痛,她看向他的目光,已没有以前的信任。
捏了捏拳,乔以悭缓慢的说道:“许霆深的祖父,当年为了一个外室私奔,半路出了车祸,两人一命呜呼,之后,许氏集
团内部大乱,资金断裂,许霆深的祖母为了稳住局势,用了些非法手段,才将许氏重新掌握在许家人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的死,跟许家的人有关?”
许枝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还是跟许霆深有关?”
“许霆深要是做了犯法的事,他不会还好好的在这儿,至少,表面上,他是干净的。枝枝,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
乔以悭说:“至于清清,近来是越来越奇怪,和许霆深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有关,我会尽量跟她沟通,也会护着你,这一次的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他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带过去,只留下空间让许枝自己去想。
乔以悭起身:“你不想让我送你去医院就算了,明天,要是还疼的话,就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医院再看看,我回房了。”
许枝看他微垂着眼,样子看起来格外的落寞,不由得有些心软。
这两年,都是乔以悭在照顾她,他对她很好,正因为他对她这么好,所以,她才会毫不怀疑两人之间的未婚夫妻关系。
可现在,就因为乔清清的一番话,她怀疑他……
许枝觉得自己有些不该,她想要起
身,喊住他,乔以悭已推门出去。
许枝一只脚的脚尖点在地上,咬了咬唇,心生内疚。
而乔以悭关了门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边上,面露愧色的闭了闭眼睛。
他故意将话说得模糊,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模凌两可的摊开来,放到许枝的面前,任由她去猜测。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君子不齿,卑鄙。
但是,告诉她,她曾痴恋许霆深多年,为许霆深生下一个女儿,因他坐牢却最后还是留在他身边……乔以悭办不到。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
因乔以悭的一番话,许枝一晚上都没睡着。
她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总觉得乔以悭的话,有哪里不太对。
想来想去,许枝决定再去跟乔清清谈谈,虽乔以悭说乔清清近来情绪不对,昨天,许枝也的确发现了这一点。
但至少,昨天要不是因为乔清清,许枝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她和许霆深竟然早前是有渊源的。
然而,许枝早上才知道,乔清清一早就跟朋友搭了私人飞机出去游玩了,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乔以悭从楼上下来,看到许枝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上,将外套放到一边,看了一
眼家里的佣人:“小姐呢?”
家里的佣人就把跟许枝说的话,又跟乔以悭说了一遍。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时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