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拼命挣扎。
男人抓住她的头发,将人往快要关闭的电梯门上撞。
忽然,半空中多了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男人咒骂了一声:“少踏马多管闲事!”
甩了一下。
却没能甩掉抓住他的,那人的手。
他火上来,猛抬头去看来人。
谁知,人还未瞧见,就被一脚,将下巴给踢歪了。
许霆深怒气极盛,整个人就像是修罗再世,眼珠将要凸出来一般,他跟身后的人冷喝:“林东!”
林东立刻上前,抓住姓金那家伙,反剪了胳膊,把人从地上拎起来。
许霆深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枝,心头在滴血。
他脱了身上的外套,罩在许枝身上,要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许枝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用力咬破了舌尖,嘴里的铁锈气,令她恢复了一点儿神智。
她费力的推开许霆深伸过来的手,阻止他的接近。
“是我,枝枝,是我。”
许枝气都喘不上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是你,许霆深。”
她挣扎着,手用力撑着墙壁,趔趄着爬起来,将身上的外套丢了过去:“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完,靠着墙壁又要滑下来。
她眼睛半阖着,根本就支撑不住了,可她还是坚持拒绝他的帮助。
许霆深心里堵得慌,又堵又闷,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烦躁。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他恼意上来,上前,将人一把扛着举到了肩膀,抬脚就走。
许枝挣扎。
他身体晃了晃,用力抓住她的双腿,在她p股上拍了一下:“再闹!我不介意用上次的方式让你乖乖听话!”
许枝说不上话来,头一偏,张嘴咬住了他的耳珠。
她已经没力气了,即便以为自己用了劲儿,可在许霆深,还是毛毛雨一样的力道。
然而,即便这样,他也感觉到了
疼。
她恨他,厌恶他。
不只是不记得他。
心,一寸一寸的疼,终于知道,过去那么多年,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活着。
将人扛上车,许霆深已力竭。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看她难受得满脸都是汗,身上的衣服都快要湿透了,他温声道:“我们回家,很快。”
然后踩了油门,将车子几块的开出去。
到最后,许枝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她被许霆深绑在副驾驶上,人不停的挣扎着,想要往驾驶室的许霆深身上爬。
送到医院,检查出来,她喝的那杯红酒里,加了最新出来的一种药,是夜店里专门对付没经验小女孩儿的,特别烈。
他竟然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公司里,竟然还有这种人存在!
要不是他留心了秘书部,临时想去看看她,会发生什么事,许霆深不敢去想。
许枝半夜里醒过来,是被渴醒的。
她在夜城没朋友,也没亲人,乔以悭人不在,就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住院,也是没人来看望她的。
手脚还是虚弱的,她起身,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忘了手背上还扎着针,挂着水,一阵刺痛,低头去看,手背上的针尖都歪了,血从针眼里流出来。
许枝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侧着身要去够水杯,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头顶的灯光有一点儿暗,许枝半弯着腰,眼皮往上抬,正好和进门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在干什么?”
男人喝了一声,疾步过来,将她的身体一掰,压着肩膀,把人按到了被子里。
许枝往上,想要冒出脑袋来。
他把被子两角压在她肩膀两侧,要不是她还得呼吸,她毫不怀疑,许霆深得把她脑袋也给按到被子里去。
往上钻了几次,他眼神都锐利起来。
许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不
高,透着虚弱:“我要喝水,我渴。”
男人脸上有不明显的尴尬掠过。
他轻咳了一声,压着嗓音道:“别动,等着!”
便转过身来给她倒了杯水,拿了吸管,塞到了许枝嘴边。
喝了好几口水,嗓子里总算舒服了一点儿。
她躺着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大半夜的,总有点儿奇怪。
许枝清了清嗓子:“之前,谢谢。”
他转过脸来,鼻梁上是一半的阴影,那双眼睛看着她,有些脉脉含情的意思。
许枝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眨了眨眼睛。
“还怪我?”
没头没尾的,可许枝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很奇怪,发生那种事,只要是个女人,必然不会对一个侵犯她的男人产生原谅的情绪,除非她原就是喜爱他的。
而她。算不上喜爱他,但那种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抽经扒皮的情绪,真的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而后对她的态度又这样温和,所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