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见状,立即将额头一撞,打掉了刘向梅手里的刀。
她趁机飞扑过去,想要将刀捡起来。
手已经抓住了刀柄,却被长疤脸的男人一个肘刀,打在了腹部,手里的刀一松,又回到了那个脸上一道疤的男人手里。
刘向梅大骂:“臭婊子,你竟然还敢反抗!”
许枝笑了:“我为什么不敢反抗,就因为你是个疯子吗?”
刘向梅大叫,扭打过来。
许枝看准了她冲过来的一瞬间,往边上一让,刘向梅就扑到了脸上一道疤的男人身上。
许枝便踩着他二人,往前边驾驶室爬过去。
“抓住她!”
刘向梅尖叫。
许枝动作更快,她一下扑到了正在开车的司机身上,伸出手去,就要去抢方向盘。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危险,车子正在疾驰之中,有一点儿差池,就会车毁人亡,可是,她只能赌。
要是运气好,能够将车停下来,等到救她的人,她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继续留在这辆面包车上,刘向梅下一秒就会割断了她的咽喉。
刘向梅被许枝那么一捉弄,人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连带着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的男人也没法儿立即起身,耽搁了一点儿时候。
脸上带疤痕的
男人没了耐性,一把将刘向梅从身上给拎了起来,丢到了边上,揣着刀,就往前边,驾驶室的方向去。
许枝跟那个司机,正在抢夺着方向盘,男人的刀“当”一下,打了过来,正好插在了许枝更握着方向盘的手边上。
开车的司机见此机会,扬手一个巴掌,把许枝打得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那男人大半个身体往驾驶室的方向来,许枝伸手要去抢那被插在了方向盘上的刀,想要阻止男人。
没想到,咽喉忽然一紧,男人从后,伸过了一条胳膊过来,猛的掐住了许枝的脖子,他稍微一用力,许枝就感觉到脖子被人捏住,所有的空气都堵在了咽喉的位置。
开车的司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臭婊子!差点儿给我坏事!”
又扭头跟后边的男人说道:“昆哥!弄死她算了!老娘儿们的钱,正好咱们收一收,这事儿就算完了!”
那脸上一道疤的男人靠过来,许枝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脸贴到了她脖子那儿,说话的时候,鼻息之间浓重的气流,都在她耳边和颈后冲着。
令人毛骨悚然。
她张口就道:“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不!三倍!只要你们停车,让我回去!”
刘向梅立刻道:“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孤儿院里出来的一个小烂货,贝戋婊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们不要相信!替我杀了她!立刻替我杀了她!我这就把钱都转给你们!”
“是吗?那你怎么不说,我丈夫是谁?我老公是许霆深,许氏的总裁,你说,我能不能那得出来这么多钱!”
开车的司机一听,眼睛都亮了,他扭头和掐着许枝脖子的男人说道:“昆哥!许霆深老婆啊!要是真的,咱们可就发达了!”
然而,还没有等许枝松一口气,就听身后的男人压着嗓音说道:“看你左后方。”
开车的司机便往那后视镜里瞧了一眼,下一秒,破口骂道:“卧槽!怎么回事儿!那辆车怎么还没甩掉?”
刚才后边的车撞过来,开车的司机来了一个大拐弯再加速,再加上被许枝分了神,还以为甩掉了。
叫昆哥的男人道:“许霆深的老婆,要真是这样,更不能放她走。”
他说时,手指尖在许枝的颈部大动脉上暗了暗,像是在找位置似的。
嗓音里都是阴冷:“谁不知道许霆深为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我们绑了他的老婆,你觉得,他还会让给我们钱,让我们两个逍遥
自在的离开夜城去过好日子?”
刘向梅一听,赶紧煽风点火的说道:“没错!我的儿子,跟许霆深多少年的交情,就因为这个女人,死了!被他们夫妻两个给害死了!”
许枝深吸了一口气,她对唐振北的死,起初,她对唐振北的死也有一丝难过,那毕竟是一条性命,要说完全的不以为然,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却又感到了一丝庆幸。
这母子俩显然是同一类人,从来都不去思考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只要自己想要的,得到就是了,管别人是否愿意,是否侵害到了别人。
假如唐振北没死,相信,他不会放弃将她也做成标本,带在身边,任由他喜欢的结局。
许枝冷道:“刘向梅!你儿子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脑子有病,你脑子也有病吗?说起来,我还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能付这笔钱,毕竟,唐家因为唐振北的过错而破产,能留给你的,应该也不多吧。”
“我老公可四个心狠手辣的,没道理你儿子想要弄死我,他还留着钱给你这个养儿不教的人养老。”
开车的司机被许枝这么一说,又犹豫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在许枝身后的男人,开口喊
了一声:“昆哥。”
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一个“钱”字?别说,许枝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