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有点不理解。
但谢玉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散财童子还是很客气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孙公子后会有期。”
孙怀意也没挽留,对着谢玉微微点了点头,“殿下慢走。”
看着谢玉的马车走远后,孙怀意勾起的嘴角渐渐放下。
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刚坐下,他的仆从便忍不住开口了。
“公子,那个月王也太没情商了吧?谁家小姐见了你不是面若桃花,她居然还找您要银子?真是想钱想疯了!”
孙怀意没有立刻出声制止,等他说完后才缓缓开口,“秋游,不许无礼。”
“月王日理万机,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这些话你以后切莫再说了。”
秋游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大不敬的话,要是被听到了是要被拉出去打死的,他连忙噤声。
孙怀意垂着眸子,想到当年被谢玉救起的画面,僵硬地勾起一个笑容。
马车内,谢玉每每想起孙怀意就浑身不自在。
初九很少见她这样坐立难安,于是出声问道:“将军怎么了?”
谢玉摇摇头,“没什么。”
真要她说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就是有一种浑身被蛇爬过的恶寒感。
“你跟姐夫说一声我有事,午饭不回去吃了。”
谢玉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围在自己脸上,掀开车帘便跳了出去。
车夫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了马车,看着谢玉的背影,惊疑不定。
“这这这??”
初九坐在马车内,面无表情开口:“继续赶车。”
车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了声好后便驱使着马车继续往王府方向进发。
楚府内。
楚温柳正抱着他的亲亲医书刻苦钻研时,感到一股杀意袭来。
他连忙将医书放好,起身与屋内突然出现的红影缠斗起来。
楚温柳功夫在京中已然是数一数二,就连皇帝身边的暗卫都和他不分胜负。
然而此时这个人却能逼得他退无可退,只得被迫接招。
他越大越不对劲,这功法,这身形,这双狐狸眼……
“谢玉?!你发什么癫!!!”
红色身影并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已经招招狠厉,打的楚温柳叫苦连天。
终于,谢玉长叹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装死的楚温柳,伸出脚踢了踢。
楚温柳还是一动不动。
谢玉挑了挑眉,“今天我府上收到了不少药材,你要是真死了那我就只有烧给你咯?”
只见刚刚还在地上邦邦硬的楚温柳此时已经端着泡好的茶走到谢玉面前。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来来来,刚到的上好的龙井!尝尝?”
谢玉接过茶,一转身坐在长椅上,翘起二郎腿,“孙怀意你知道吗?”
楚温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孙培盛的大儿子啊?”
谢玉点点头,“我几年前救过他,他今天突然跑过来要找我报恩。”
楚温柳瞬时瞪大了眼睛,“我的姐姐啊,你还救过孙怀意呢?”
谢玉皱了皱眉,“怎么了?我还不能救人吗?”
楚温柳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随后他走到书案前坐下,“这不是好事吗?说明人家知恩图报。”
谢玉喝了口茶,“我今天不过就是被他看了两眼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像被蛇爬过一样,所以才来找你打一架。”
楚温柳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走到她身边帮她把了把脉。
嗯,脉象孔武有力。
“没病,那种感觉应该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罢了。”
谢玉见楚温柳过来给她把脉,也没阻止,“你在京城这么多年了,听说过他的事情吗?”
楚温柳点点头,靠着谢玉坐下。
“孙怀意是孙培盛府上一个丫鬟生的,那丫鬟生下他后就失足掉进井里死了,孙怀意就被交给孙培盛的夫人林若楠抚养。”
“后面孙添出生了,孙怀意被赶去了偏院,爹不疼娘不爱的,愣是到了十八岁才被允许出府和其他府上的男子结交。”
“不过孙怀意才情过人,当年在诗会上仅用一首诗便惊艳了所有人,再加上他为人温柔谦逊,虽是庶子,却也不少官员家的嫡小姐盼着能和他有一段姻缘。”
谢玉听到这了然点头,算了算时间,孙怀意出名的时候正好是她出征的时间。
怪不得当年孙怀意会被推下水,那个时候他还没出名,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又没什么名头,死在外面也没人会在意。
楚温柳说完了,他有些狐疑地看着谢玉,“你当年真是救了人家?不是见色起意轻薄了人家,如今才找上门来的吧?”
谢玉听到楚温柳这番话,恨不得马上把茶水浇他头上。
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片刻后,被淋得一头湿的楚温柳苦哈哈地去给谢玉抓药。
“你对你那个姐夫可真好,为什么不对我也好点?。”
谢玉看着他,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对姐夫好人家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