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轮不到我说话了?我今天还就非得说!季向禾是我朋友,你们晏家人不待见她,我带她走便是,用得着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书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语气强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晏家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们似的。
特别是晏北川,口口声声说爱季向禾。
却总是让她伤心难过,简直就是个渣男!
晏北川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季向禾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季向禾……”
季向禾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晏北川。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书,别说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让晏北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晏北川和季向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约而同地迎了上去。
“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晏北川焦急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道:“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医生的话,晏北川和季向禾都松了一口气。
晏夫人见状,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上前说道:“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辛苦了辛苦了。”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晏北川看着季向禾,欲言又止。
季向禾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转身就走。
“季向禾!”晏北川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放手!”季向禾用力地挣扎着,语气冰冷。
“我有话跟你说。”晏北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季向禾冷笑一声。
“晏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说完,她用力地甩开晏北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外。
季向禾不去看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晏夫人在这里,是不会让她进去的。
干脆明天趁晏夫人不在来好了。
夜晚,季向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和晏北川结婚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些甜蜜的,幸福的,痛苦的,绝望的回忆。
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地从她眼前闪过。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季向禾微微一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下床,走到门边,透过猫眼朝外看去。
猫眼里,晏北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季向禾的心猛地一颤,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打开了房门。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季向禾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外的晏北川,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爷爷醒了,说想见你,明天去趟医院吧……”
第二天,季向禾起了个大早。
她特意挑了晏夫人常去寺庙做早课的时间来到医院。
为的就是避开她,不想再起无谓的争执。
病房里,晏老爷子正靠在床头,翻阅着当日的报纸。
见季向禾进来,苍老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小禾来了啊,快过来坐。”
他朝季向禾招招手,浑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
季向禾微微颔首,走到病床边坐下,轻声问道: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手术后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好多了。”晏老爷子笑呵呵地拍拍她的手背。
“看到你啊,我就更舒服了。”
两人正说着话,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尖锐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季向禾,谁让你来看老爷子的,你都要跟北川离婚了,以后晏家的事情跟你也没关系!”
季向禾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晏夫人尖酸刻薄的语气,她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子。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果然,晏夫人正挽着江晚的手臂,两人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晏夫人……”季向禾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晏夫人不耐烦地打断。
“别叫我,我啊,现在耳朵不好,听不了有的人聒噪!”
晏夫人说着,又转头看向江晚,语气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还是晚晚懂事,知道老头子生病了,特意一大早过来探望,不像某些人啊,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
江晚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却故作温柔地劝道:“伯母,您别这么说,向禾她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耽搁?我看她是乐不思蜀了吧!” 晏夫人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