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季向禾揉着太阳穴，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记忆一片空白。
“这是凌水苑，我们卧室啊，昨晚你喝醉了。”
晏北川走到床边，将蜂蜜水递给她。
“喝点蜂蜜水，能缓解一下宿醉的头痛。”
季向禾接过水杯，却没有急着喝，而是狐疑地看着晏北川。
“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晏北川勾唇一笑，故意逗弄她：“比如？”
季向禾想起自己酒品不太好，顿时有些心虚，她掀开被子下床，却突然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啊！”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季向禾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是晏北川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
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让她莫名地安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
晏北川扶着她的腰，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季向禾站稳后，立刻从晏北川怀里退出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谢谢。”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才敢大口地呼吸。
看着镜子里脸色绯红的自己，季向禾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卫生间的洗手池里，竟然还残留着昨晚“战斗”过的痕迹！
晏北川这个王八蛋！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发酒疯，还不出声阻止！
季向禾气急败坏地走出卫生间，却发现晏北川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开始收拾卫生间里的残局。
“你在干什么？”
晏北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吓得季向禾手一抖。
差点把手里拿着的剃须泡沫掉在地上。
她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晏北川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剃须泡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一大早就在玩我的剃须泡沫，嗯？”
季向禾：“……”
季向禾的脸瞬间爆红，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
她一把抓起手里还残留着泡沫的剃须刀。
恶狠狠地瞪着晏北川，咬牙切齿地说：“晏北川！你个王八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晏北川看着她这副炸毛的小猫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昨晚？昨晚你不是抱着我不撒手，还说……嗯，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我说什么了？！”
季向禾心虚地别过脸，不敢看他。该死的，她昨晚到底都干了什么？
“你说……”晏北川故意拉长了语调。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根，凑到她耳边，用低沉而暧昧的声音说道。
“你说，你想要我。”
“你胡说！”季向禾羞愤欲绝，一把推开他。
举起手里的剃须刀就朝他挥去。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剃成秃子！”
晏北川也不躲闪，任由她拿着剃须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晏北川！”
季向禾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不逗你了。”
晏北川终于收敛了笑意，伸手握住她拿着剃须刀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季向禾。”
他的眼神突然变深情。
“我喜欢你。”
季向禾愣住了，手中的剃须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北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晏北川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喜欢你，季向禾。”
季向禾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晏北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也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像是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但是，季向禾，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真心的。”
季向禾的心乱成一团，她想起两人结婚以来的种种。
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伤害，想起江晚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和羞辱……
“晏北川。”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晏北川的眼神暗了暗，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转身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语气低沉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