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捡起她的笔,“戒骄戒躁。”
“大哥哥。”温言有些害怕了,她害怕大夫人又会要和离。
裴司将笔塞到她的手中,握住小女娘纤细的手腕,徐徐在纸张上落笔。
一时间,温言心跳如擂鼓,恍惚回到前一世。
前世,疯子裴司也曾握住她的手腕,一笔一画教她写字作画。
裴司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药味,静静去闻,觉得又像是青草味,淡淡的,有些苦涩。
温言心慌到了极致,裴司的呼吸喷洒在耳廓,烫得她脸发红,耳朵发热。
裴司低声说:“不必理会外间事,十一娘,别给你自己太大的压力。”
少年人的声音冷而成,透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威严。
温言恍恍惚惚点头,裴司松开她的手,她才抬首看戏过去,裴司长高了,脸颊轮廓向前世靠拢。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的裴司的面容。
她们曾同床共枕,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