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关门后,周少谷带着游走大街小巷找人,不出三日,京城都知道裴侍读的父亲丢了,至今没找到。
宋侍郎、宋逸明都派人来支援,寻找大爷的踪迹。
宋逸明赶来郑家,求见郑家二娘子郑年华。
郑夫人意外,“他来干什么?”
“宋翰林说事出突然,为了裴侍读的父亲,冒昧求见。”
郑夫人让人去传话,自己不高兴,转头问纪婆子:“该不该让他们见一面?”
“人家说大事儿,人命关天,再者在将军府,见一面又如何,人家都成亲了。您怕什么呀。”纪婆子宽慰道。
郑夫人说:“主要她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我怕人家会乱说话。”
“大伯父都不见了,谁来嚼舌根啊,谁要嚼舌根,也是脑子不好的。”
郑夫人摆摆手,让女儿去见宋逸明。
愁死了,将军又不回来。裴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压在女儿的肩膀上。
裴家大夫人就像没事人一样,饭量反而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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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匆匆来到前院,待客的花厅。
宋逸明一袭常服,坐在厅内,眉眼不展,憔悴了许多。
见到少女后,他慌忙站了起来,拘谨地行礼,“郑二娘子。”
“你有大伯父的消息吗?”温言开门见山地询问,面色担忧。
宋逸明大胆抬首看去,双眸中映着女娘的容貌,长开了许多,更加明艳动人。
他说:“前几日,我见过裴家叔父,就在长街之上,他说去会好友,好友带他去一诗会,听说不少大家都会去。”
“最近有大诗会吗?”温言反问,不少大家参加,绝对不是小诗会。
宋逸明苦笑:“知晓叔父出事后,我就查了诗会,并无大诗会。但我不知那位好友是谁,为何要骗叔父呢?”
温言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谢谢你,我回头让人去问一问,大伯父喜欢以文会友,出了这等事,估计也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哥哥不在,我也是慌了神,谢谢你的提醒。”
“你我之间,不是,我与裴司之间不必言谢。你、最近可好?”宋逸明故意笑了,“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恭喜你,找到父母。”
若是他晚些成亲,拒绝叔父的好意,他和十一之间,是不是还有可能呢?
“我很好。我先召仆人来问,不送你了。”温言低头,神色不宁,开口就赶客了。
宋逸明不好多留,点点头,目送少女离开。
最后,他才徐徐离开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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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去了客院,将宋逸明的话说了一遍。
大夫人立时就嘲讽,道:“好友?算计他性命的算什么好友,狐朋狗友罢了,这回命折了,不必找他。”
“大伯母,大伯父若出事了,哥哥是要丁忧三年了。”温言压低声音提醒。
这句话大逆不道。
大夫人恍然大悟,少不得将大爷裴知礼又骂一顿,“这等紧要时刻,不想着给儿子帮忙,竟还要添乱。丁忧三年、岂不是断了他的仕途。”
害人不浅。
温言听着,也不敢回话了,听得是心惊胆颤。
她埋头不言语,由着大夫人来骂。
前后骂了一通后,大夫人终于放柔语气,“我该回去了,我去收拾烂摊子。”
“别、别、别,我的娘呀,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您听我的,在这里待着,就是帮哥哥了。”温言吓得跳了起来,捂着大伯母的双手,“别动、 我来安排、我让仆人过来,您别动,真的。”
“我怎么能不管呢,要丁忧呀……”大夫人烦躁不安。
温言解释:“您别管,我来安排、相信我,大伯母,您再不见了,我回头怎么见哥哥。”
“那你怎么安排?”大夫人也是个听劝的人,当即就表示不回去了,“你一人太累了。”
温言讪笑:“您活着坐在我面前,我就不累。”
“行,听你的,你去安排。”
“谢谢您啊。”
温言周身都软了下来,派人去将大爷平日里的仆人都带回来,查一查好友有哪些。
不查不知道,一查十几个人,都是‘好友’。
大夫人又要嘲讽,温言示意她别说话了,“您乖乖坐好。我来、我来……”
有了名姓,还要地址。
她与大伯母分析:“宋翰林是在长街上看到他的,说明对方的住址是在长街一带。”
闻言,她划去几个人的名字。
大夫人瞧了一眼,点点头。
“我亲自去走一趟,我带上些好手,我喊郑二叔陪我一起。”温言想了想,拉上郑家的人,毕竟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就很管用。
派人去找郑二爷。
对方很好说话,请假陪她去找。
叔侄二人,一人骑马一人坐车,先找第一家人家。
找到门前,护卫去敲门,半晌没有回应。
郑二爷不耐,骑马走到车窗前,提醒侄女儿:“估计跑了,撞门去看看,门坏了,我赔偿。”
“好,劳烦二叔了。”温言乖巧的回应。
护卫去撞门,三两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