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提前谋划的,裴司就更不会死。
大抵是裴司做了第二手准备,将萧离危甩了,不带他玩了。
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萧离危,温言眯了眼睛,陡然觉得十分快活。
萧离危不自知,顺着她的话去说:“我也想到了密道,派人去试过,并无发现。”
温言说:“那肯定是你的人蠢,是你们没有发现,而不是没有密道。”
“你去挖?”萧离危试探道。
温言讪笑:“我作何去挖,关我什么事儿,我不去,我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照顾你,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听说病人吃得都不错。”
萧离危不解:“你不找裴司了吗?”
温言:“不要了,送给土地神仙了,你自己躺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我不会和你住一起,你死了,我可以和你躺在一个棺木里。”
“郑年华,你就那么想盼我死?”萧离危终于动怒了。
他生气,温言觉得十分痛快,“你将我整来,别指望我伺候你的,我可以日日气你。”
说完,她起身走了。
萧离危握紧拳头,听着脚步声走远,最后听到她愉快的声音,“带我去看看院子,我不想住这里。”
她来干什么的?
不找裴司,盼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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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是前衙后院,前面是衙门里办差,后院有几个院子。县令的家眷也住这里,温言选了一间靠近县令家眷的院子,吩咐人进去打扫,自己在院子里等着。
银叶去给县令夫人送礼去了,顺便问问那夜大火的事情,跟着来的裴义也没有闲着,领着人去驿馆附近打探消息去了。
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时辰,院子也打扫干净了。
银叶先回来的,县令夫人嘴巴紧,什么都没说、
裴义晚回来。
回来后就进去说话,“小的去打探了,说是刺客来抢钱的,驿馆里来了大人物,钱多,所以附近的山匪倾巢而动。”
“你信吗?”温言托腮,粉面莹润,嫣红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
裴义不敢抬头去看,低声说:“小的也不信,从未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山匪,敢抢劫驿馆,小的猜必然有内情。刑部的人已经来了,围住驿馆,正在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折损良多,太孙不见了,陛下外甥都是半死不活,肯定要彻查的。”温言自顾自说了一句,随后说道:“你吩咐两个小厮去萧大人跟前伺候,我就不过去了。明日,你陪我出县衙,在地方上转一转。”
她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裴司究竟想干什么。
假死为了什么,找到太孙,送入京城,他便立了大功。
裴义退下去了,温言依旧冥思苦想,总觉得不对劲。
她想不通,先休息,明日去驿馆看看再说。
至于萧离危,让他自己躺着去。
官衙休息一夜,清晨还没醒,外面就有人喊话了,“我家大人请娘子过去。”
温言蒙着被子,装作没有听到。
门外又喊了两遍,有完没完……
温言憋着一肚子气,梳洗更衣,气冲冲地杀到萧离危面前。
小厮正在喂药,她夺过药碗,“下去。”
小厮不知所措,下一息,就被银叶推了出去。
温言端着药碗,凝着床上的男人,索性掀开了被子,不想,触见不该看的,胸膛上裹着布……
男人的肌肤与女人不一样,温言上一辈子就见识过了,但裴司浑身雪白,胸口莹白而有力。
萧离危的胸口、更为结实,有没有力,就不知道了。
温言又将被子掀了回去,端着药就想灌下去。萧离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急忙伸手:“给我,我自己喝,不劳你灌。”
“你喊我来干什么?”温言没好气道。
萧离危笑了,“推我出去走走。”
“你胸口上一刀呢,能走?不怕给你晃得开裂?”
“郑娘子,你能说些好听的吗?”
“你将我弄过来,指望我给你说好听的?萧大人,你又不是天仙,我为何还要巴结你。”温言握着药碗,依旧想要给他灌下去。
灌一回,就老实了。
萧离危却说:“我想回京了。”
“后话呢?”
“你得哄着我,若不然我回京了,你怎么去找裴司呢?”
“你威胁我?”温言凝眸。
萧离危淡笑,“算是威胁,也让你看清你来这里的目的。”
温言将药碗直接递到他的嘴边,捏着鼻子,直接灌了进去。
“威胁、威胁、当初温信威胁我都没有成功,你算什么。信不信我毒死你,我再嫁给你的灵位,人家都会夸我贤良。”
“郑年华……”萧离危被药汁呛住了,凭着感觉,伸手攥着面前纤细的手腕,“郑年华、你过分了。”
萧离危在伤中,手劲依旧不小,温言也不怕,另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放手。”
银叶震惊地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吓得上前帮忙,三两下掰开萧离危的手,“萧大人,您这么做过分了,我们娘子来照顾你,你怎么还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