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会开始。 许轻拿着一杯鸡尾酒,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里。裙摆在小腿处散开,露出匀称正好的脚踝。 这里是二楼的死角,一进门却能直接看到。 她神色不明,小口地抿着杯中橙色的鸡尾酒。酒液橙得发红,与她身上的红色礼服裙正相配。 夏如溪穿的是短的公主裙,嫩黄色的小礼服正好符合她活泼的性格。 “不愧是傅家啊,还能请到明星表演。” 一个晚宴而已,场中央竟然搭出了个简单的舞台,有个最近很火的歌手站在上面唱着舒缓的小调。 “你认识傅家的继承人吗?” 许轻问出的时候,其实知道答案。 几个小时前,夏如溪才见过傅予执。若是她认识傅家继承人的话,早就将傅予执认出了。 果然,夏如溪摇了摇头。 “这个继承人应该是傅家最小的儿子,听说小时候还是个神童,不过可能是树大招风,小时候遭遇过绑架。” 听到这两个字,许轻攥了下酒杯。 “绑架?” “是啊,自从那次绑架后,傅家就再也没让他出来过,连一切和他身份有关的文件都销毁了。估计要等着真正接手傅家,才能公布他的身份。” 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夏如溪眼中闪过八卦的神色,凑到许轻耳边,小声道。 “你看那个穿红裙子的,她叫贺姝兰。听说和傅家继承人是青梅竹马,估计最后能嫁进傅家的,就是她。” “青梅竹马......” 许轻目光在贺姝兰的身上轻扫而过,她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指尖在酒杯侧壁轻敲了两下,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夏如溪后知后觉地发现许轻状态有点不对劲,像是......像是生气了。 夏如溪还以为许轻对她的安排失望,一想到没将大神招待好,她就坐立不安。 “你是不是不觉得这种宴会好玩啊,要不然咱们再看看周围有什么玩的。” “挺好玩的,怎么不好玩。” 许轻勾了下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明明是在笑,夏如溪却感觉她的眼底是冷的。 正要继续问的时候,夏如溪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贺姝兰笑着喊了一声。 “哥,我在这边。” 能让贺姝兰叫哥的......夏如溪只觉得心跳加速,她抬头朝着贺姝兰的方向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身深蓝西装走进来的贺余风,他脱下大衣,递给了旁边的佣人。 站在贺姝兰的身边,微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 夏如溪仗着自己坐在角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侧脸。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贺余风下意识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干净又炙热的目光。 他见怪不怪,正要移开目光,就看到了坐在夏如溪身边的许轻。 一袭红裙,露出好看的肩膀,她低着头没往这边看,卷发全都拢到了一侧肩膀上。 宛若寒冬绽放在墙角的红梅,是那样疏冷,也是那样抓人眼球。 注意到许轻的,不止贺余风一个人。 有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目光灼灼,拿着酒杯就朝着许轻走了过去。 “小夏夏,你放寒假了?” 夏如溪看贺余风往楼上走了,才顺着声音抬头。 “傅盛,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她怕许轻尴尬,主动介绍,“这是傅盛,我大学同学。” “傅盛?” 许轻疑惑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傅予执今年都二十七了,他的哥哥不可能和夏如溪是同学啊...... “他是傅家,却不是帝都傅家,大学来这边上学的。” 夏如溪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热心地补充了一句。 许轻明白了,这位傅盛对于傅家的关系,就如同裴泽对于裴家的关系。 是那种往上数才亲近的远方亲戚。 傅盛看夏如溪就这么介绍完了,痞气十足的勾唇笑了下。 “夏如溪,你不够意思啊,这么漂亮的美女不介绍一下?是你朋友?” 夏如溪顿时看出了傅盛的心思,正要说出许轻已婚,帮大神挡掉傅盛这个烂桃花的时候。 没想到身旁许轻忽然回答。 “我叫许轻。” 她回答的时候,只是礼貌地微笑了下。 傅盛却知道,这种冷美人要是真没兴趣,都不带搭理人的。 微笑,便足以能证明她对他有意思。 于是傅盛特意挑了个她旁边的座位,殷勤道:“你们来也是为了嫁给傅家继承人的吗?” 许轻坐的是双人的沙发,刚才旁边没人坐,此时傅盛一落座,她顿时感觉拥挤起来。 特别是当傅盛倾身靠过来的时候,许轻忍不住轻皱了下眉。 幸好,傅盛也不是那种没品急色的人。 两人之间相隔十厘米的时候,傅盛就停下了。 许轻将手中的鸡尾酒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不想再喝了。 “我是被小溪邀请来的。” 夏如溪接话,“我们只是过来看热闹的,你看真正想嫁的,都在那边呢。” 她扬了下下巴,示意聚堆站在客厅中央聊天的人。 来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傅家继承人的情况,知道这种选择是单向的。 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继承人究竟站在哪里正在观察她们,站在客厅中央就是最稳妥的。 都能看得到。 夏如溪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身影,“你们看,贺姝兰不也在那里,我还以为她能有什么优待呢。” 傅盛一颗心全挂在许轻身上,没注意夏如溪在说什么。 许轻倒是注意到了。 夏如溪竟然知道贺余风是傅家继承人的朋友? 可她又不认识傅予执,几个小时前见面都没认出来。 那么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贺余风? 许轻用手撑住下巴,颇感兴趣地看向夏如溪。 楼上,贺余风上楼的时候,唐宸已经在了。 “靳深今天不来,他今天才回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