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予执的父母来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许轻正坐在沙发上陪傅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傅予执靠在她的身边,伸手揽着她。 许轻穿着一件宽大的毛衣,挡住了他环在她腰侧的手。 她一直能感觉到傅予执轻轻揉捏着。 自从第一次喝酒后,她被折腾得腰疼。 之后傅予执总会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尽管许轻没什么显著的腰疼,但她还是很喜欢这种亲密的习惯。 难得的宁静被阮绮英的声音打断。 “新年快乐,妈......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踏入大门的瞬间,阮绮英就看到了在傅老夫人身边坐着的许轻,她顿了下,脸上极快地闪过了不愉。 有个男人从她身后走来,许轻还是第一次见到傅予执的父亲——傅琮(cón) 他长得很周正,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不怒自威,像是当久了领导,在家都带着气派。 傅老夫人露出了微笑,“你们回来了。” 傅予执带许轻站起身来,他主动开口,“爸、妈,新年好。” 许轻接在他后面说了一句,“新年好。” 本来,阮绮英是想接话的。 然而要是现在说,好像在回答许轻的话一样。 阮绮英一下被噎住了。 一旁的傅琮颔首,将衣服交给了旁边的管家,然后大步走了进来,坐到了傅老夫人的右手边。 正好面对傅予执和许轻。 他缓缓扫了他们一眼,最终目光定在傅予执身上。 “什么时候回公司?” 傅琮声音沉稳,带着岁月感的厚重。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傅予执不急不缓地回答着。 “胡闹!” 傅琮猛拍了下扶手,声音大了些。 他下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傅老夫人就皱着眉出口打断。 “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年后说吗?” 傅老夫人说完傅琮后,又转向了傅予执。 “你也是,已经离开公司一年了,还想在外面玩到什么时候?” 类似的问题,不同的人,傅予执的态度就变得不同起来。 面对傅老夫人的时候,他声音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内容还是差不多。 “过年以后再说吧。” 傅老夫人笑了,“你这小子,竟然用我的话对付我。” 傅予执的回答很对她的胃口,傅老夫人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谈下去。 阮绮英坐在了傅琮的身旁,正对着许轻。 令许轻意外的是,阮绮英并没有找她的麻烦。 聊天的时候只是不太愿意搭理她罢了,但已经比许轻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毕竟,之前她可是在傅予执面前扬言绝不接受许轻进入傅家。 今天风平浪静的,或许是她觉得这里不算傅家? 就在许轻神游的时候,傅琮在和傅老夫人聊天。 “我爸呢,这次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 “这不是泰国天气温暖,他最近老毛病犯了,喜欢暖和的地方,我就让他在那边过年了。” 正聊着,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傅老夫人和傅琮均是一愣,傅老夫人疑惑道:“还有谁要来?” 许轻看到阮绮英站了起来,吩咐佣人去开门。 “我这不是看今年过年人少,想着叫点人过来能清净一点。” 傅老夫人了然,“老阮从欧洲那边回来了?” 她以为阮绮英把家人叫来了。 阮绮英笑道:“不是,等见了面,您就知道了。” 许轻坐在傅予执身边,没有看过去。 她不知道阮绮英叫来了谁,也不怎么感兴趣。 许轻和她接触得少,却也能看出,阮绮英是打心底看不起她。 阮绮英既然已经对她有了偏见,那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多余的。 她的态度,是事先和傅予执商量过的。 傅予执了解母亲,也并不觉得许轻无礼。 在内心深处,他知道母亲想要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不会妥协,更不会让许轻妥协。 表面和气,就已经足够。 不过,谁都没有料想到阮绮英对许轻有多么不满。 直到阮绮英带着客人进门。 “这是姝兰,今天我邀请她来一起和我们吃饭。”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许轻抬头望去,便看到了穿着全套白色的贺姝兰,这样干净的颜色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干净。 白色是天生的打光板,一身白色可以照亮人的脸。 于是当贺姝兰害羞地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的时候,许轻甚至觉得今天的贺姝兰,要比那天的相亲宴隆重打扮的她更好看。 不过,只有她注意到了今天贺姝兰的精心装扮。 因为贺姝兰含羞带怯看向的傅予执,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他把玩着许轻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捏捏她的指尖,揉揉她的掌心,仿佛她的手是什么玩具一样。 傅老夫人认出了贺姝兰,“这不是贺家的姑娘吗?是最小的那个吧。” 贺姝兰收回了目光,露出笑意看向老夫人。 “是,老夫人过年好。” 阮绮英在旁边,忙不迭地补充了一句。 “她还没对象呢,小姑娘特别优秀,今年考上了R大的研究生。” 她说的,是帝都一所985大学。 许轻听了,意外地挑了下眉。 能考上985研究生,的确很优秀。她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在绍平市的时候,知道这种家庭出来的,大多数会选择出国读研。 国内考研竞争大,很多人为了避免竞争,就花钱出去买文凭。 贺姝兰竟然是自己考上的。 忽然被夸,贺姝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阮姨过奖。” “我才没有过奖,你这么优秀,要是我女儿就好了。” 阮绮英亲密地挽住贺姝兰的手,主动拽着她坐到了傅予执那半边的沙发上。 这样一来,贺姝兰就坐在了傅予执的身边,甚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