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的,四个人回的。 距离与张将军要求的两个小时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吴明准时回到了基地。 带着拎着行李箱的张晓丽。 安顿好张晓丽以后,吴明特意将许轻叫到了一旁。 “今天是你点醒了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和晓丽错过了。” “没事......”的 许轻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就听吴明道:“不过,你不要以为今天的帮忙,可以减轻我给你的试炼难度。” 许轻:“???还能减难度?” 还有这个选项呢? “没有!” 吴明一句话,断了她的念想。 “我们是不会给你放水的,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要是真的降低难度,才是真的害你。” 许轻正想继续问的时候,她看到远处傅予执出了病房,眸色幽深地往这边走来。 这里是基地医院,没有多少人,走廊很安静。 许轻要是继续问,肯定会被傅予执听见。 她只好将问题吞回去,换了个话题。 “您头不疼了吧。” 吴明也看到了傅予执,听到许轻立刻换了话题就明白了。 许轻还没告诉傅予执在渊茶室以及十位师父的事情。 “头不疼了。” 刚刚在楼梯间说头疼,是为了让张晓丽给他开门。他的手术很成功,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一吹风就头疼? 今天追回张晓丽,吴明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宛若多日的阴天遇上太阳,将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微笑着看了看许轻,又看了看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傅予执。 “夫妻之间,话要说开了才好。”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回病房找张晓丽去了。 傅予执刚走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的眼神有一刻微妙的变化,如最后一缕日光彻底沉入山涧,他的瞳眸深处彻底暗了下来。 “轻轻,他是在说我们吗?你有什么话没和我说吗?” 许轻装作不知,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他说的,我怎会知道?估计他是在感慨他和张晓丽的事情吧。” 傅予执轻攥了下她的手,表情波澜不惊。 “是吗?” 他缓缓垂下眼帘,隐去了眸底最深的暗意。 “回家吗?” “走吧。” 许轻以为傅予执是真的不太在乎了,还以为自己成功又隐瞒了一次,轻轻地翘起了嘴角,拉着傅予执的手离开了基地。 一路开车回到了市中心那边的顶层。 傅予执都正常无比,甚至还来书房问她晚饭吃什么。 电脑屏幕背对着傅予执,许轻淡定自若地关上了六师父给她的病历。 “我都可以,我记得前段时间买了虾仁,让阿姨做芦笋炒虾仁吧。” “我让阿姨先回去了。” 傅予执笑了下,“芦笋炒虾仁是吧,我给你做。” 许轻眼睛亮了下,“那就太好了。” 傅予执做的饭,比阿姨做的饭还要好吃很多。 就是他平时太忙了,没时间做饭。 否则许轻恨不得天天吃他做的饭菜,好吃的完全不会腻。 傅予执点了下头,转身去做饭了。 许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感觉他今天心情不错啊。 一直到了临睡觉前,许轻才知道她的判断真是大错特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傅予执这厮,更是阴险到在床上报! 他压着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问,是她老师重要还是他重要。 回答快了也不行,回答慢了也不行。 无论何种答案,她都会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到了最后,许轻全身都没力气了,脸颊红扑扑的,发丝更是被汗水打湿,贴在她的颊侧。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声音又软又甜,像是浸过水。 “傅予执,你幼不幼稚,这么无聊的醋都吃?” 傅予执故意不给她痛快,动作徐徐,看着她眼角都被磨得发红,透着难耐的神色。 “轻轻。” 他俯身吻在她敏感的耳侧,声音低沉像是磨过砂砾。 “无论是什么,别瞒我。” 不光是许轻不坐在副驾驶,和吴明坐在后座这一件小事上。 而是通过这么多的小事,傅予执总觉得她和他之间,隐约隔着一层什么。 很薄的一层,却宛若重叠山峦,后面藏着他不了解的许轻。 今日,许轻和吴明的相处,却让傅予执发现,她和吴明之间的那种距离,要比和他亲近。 想到这里,傅予执压紧了她。 昏暗的室内,他眸色发红,隐约闪过一抹偏执。 墙上的光影摇曳着,颤抖着,纠缠着。 半晌,许轻白玉似的指尖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凌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累极的许轻甚至都没力气说些什么,她翻身就睡了过去。 伴随着降临的梦境,她听见了傅予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 许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明晃晃地照进来。 因为角度问题,正好晃在她脸上。 许轻眯了下眸子,用被子挡住了热烘烘的阳光。 等睡意清醒了,她才坐起身来。 下一秒看到的,就是旁边空的枕头。 上面还放着一张便签。 【早,临时有事出门一趟。早餐在锅里,微波炉能热。】 许轻从小在许家一直被忽视着,王纷霏只是表面照顾她,实际上一些细节根本不会管她。 从小到大,她许多事情都是自己来的。 和现在大多数在幸福家庭中成长的孩子比的话,她的生活能力已经算很强的了。 然而,傅予执总是无意间流露出想照顾她,呵护她。 尽管许轻不需要,但有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许轻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洗手间洗漱。 一进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