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傅予执接住了靳深的拳头,眉头紧皱地看向靳深。 靳深这是在发什么疯! 不知道靳深和唐筠曾有过一段的傅予执,完全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摸不着头脑。 靳深眼角泛红,紧攥着拳头,再次挥舞了过去。 “你这样真的能对得起许轻吗?” 别看靳深是个律师,平时看着不运动,实际上为了防止法庭纠纷,靳深平日是一直练习格斗的。 就怕遇到哪个情绪激动的被告什么的,他曾经甚至遇到胜诉以后,败诉方出了法庭就掏出刀报复的。 格斗,律师的保命技能。 傅予执忧心许轻,虽然有门阻挡,但他还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 有顾忌,就有保留。 一时间,两人竟然打得有来有回,傅予执一开始的疑惑转为了怒气。 他趁着靳深挥拳过来,直接攥紧了他的手腕,往旁边的墙上一扯一压,就把情绪激动的靳深压制在了走廊冰冷的大理石墙上。 “靳深,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傅予执皱眉,冷声喝止。 靳深呼吸微重,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一旁冰冷的大理石上,凝结出淡淡水雾。 他的衬衫乱了,金丝眼镜也歪了,是傅予执平日里没见过的狼狈。 “你不知道......” 靳深轻闭了下眼睛,咽下去了后半句话。 可一直看着他的傅予执,好像猜出了什么。 靳深不可能是为了许轻,那就是为了......唐筠? 傅予执皱眉问他,“你和唐筠是什么关系?” 靳律师抿唇不说话,像是在法庭上保留沉默的权利。 不过,不说话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傅予执知道猜对了。 他倏然放开了靳深,垂眸整理乱掉的袖口,“我和唐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许轻的心理医生。” 靳深怔了下,不明所以地转过身。 “她是心理医生?她不是学医的吗?” 看靳深这副样子,傅予执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发疯。 靳深什么时候是这样性格的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心理医生,你说的学医......应该是因为国外的心理医生需要医学背景,她学完医学院之后才转的心理医生吧。” 傅予执看靳深站在走廊不言不语,他没搭理他,回了一趟家,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披着外套,手里拿着一盒烟。 “聊聊?” 他朝着颓废的靳深递出了烟盒,靳深目光微凝了下,抬手接过。 两个人去了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一人一边在户外椅上坐下。 靳深点燃烟,夹在指尖,看着顶端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他眸色幽深,想起了曾经...... “我和唐筠,是在我大三那年在国外遇到的。” 因为优秀,靳深在大三那年参与了国际交换项目。 好巧不巧的是,他去的学校,和唐筠的医学院,挨得很近。 尽管是两个城市,但中途开车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对方的城市。 靳深和唐筠,就是这么在国外联系上的。 异国他乡,认识多年的朋友再次相逢,相聚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国外留学生的圈子很小,靳深常常在各种留学生的活动中碰到唐筠。 一来一往的,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里渐渐被她的身影填满。 如果一直持续这样的生活,他们或许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直到在靳深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唐筠的房东忽然大怒,将唐筠从房子里赶出去。 靳深后来才了解到,原来唐筠和房东都是无辜的,是中间有个二房东,骗唐筠自己是房东,又骗房东自己住在那里。 其实唐筠作为房客,好得不得了,生活干净、安静。即使被二房东骗,和房东重拟一份合同也就是了。 但。 原本的房东好巧不巧是个种族歧视者,他的房子只租给当地人,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就直接让唐筠搬离房子。 其实一开始,唐筠都没和两个小时车程外的靳深说。 是靳深在一次和朋友的周末聚会,听到一个朋友提到这事。 朋友说到的时候,有些义愤填膺。 “要是我,我就告他种族歧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平时和靳深有深交的朋友,大多是法学院的留学生,对当地法律都颇为熟悉。 靳深本来是当案例听的,直到后面那个朋友提了一句留学生的名字。 正在厨房准备烤鸡翅的靳深皱眉,后退一步,越过遮挡看向那边的朋友。 “你说,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之前和咱们一起唱过ktv的Eva,那个医学院的漂亮女生。” 留学生之间一般都互相叫英文名,不是深交的人之间,可能认识很多年都不知道对方的中文名。 但靳深却知道,因为那是唐筠。 当即,靳深就放下了手里的烤盘,在朋友不解的声音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给唐筠打了个电话。 “喂?” 唐筠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她好像正在洗漱,声音含含糊糊的,应该是正含着牙膏。 靳深开门见山,“你现在住在哪里?” 唐筠漱口,口齿才变得清晰。 “你听说了?” 她不意外自己的事情会传到靳深那边去,共同的朋友太多了。 “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临时找房想找到合适的房子有点难。” 靳深还想问什么,唐筠那边就传来了室友的催促声。 “还没好吗?快赶不上公交车了。” 唐筠举着手机,对门外喊道:“来了!” 说完,她也没有和靳深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不用解释,靳深也知道。 唐筠傍晚会去酒吧打工,她性格活泼外向,在酒吧卖酒能得到特别多的抽成。 是当地很正常的体育酒吧,像是餐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