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宸愣是挺到了许轻吃完了饭,他才拎着食盒往回走。 离开前,唐宸有些哀怨地看了傅予执一眼。 他够朋友了吧,都快挺了一个小时了。 傅予执的回答,是将大门在唐宸的面前关上。 提到女人就自乱阵脚的,除了唐宸这个没出息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此时的傅予执,完全忘记了许轻仅一句话,就让他在倒水的时候将唐宸喊了过来。 傅予执一边想要不要再叫过来几个人,一边往许轻那边走。 还未想好理由,许轻就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 许轻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了他。 她的气息像是夏日里清甜的梨子,甜蜜地纠缠着他。男人的眸色暗了些,握着她的小蛮腰,微微用力。 顷刻间,便上下调转,她被他压在沙发里。 傅予执俯身亲她,只觉得能碰触到的一切都是软的。 软的似水,软的似云。 冰冷的雨坠入了夏日的甜梦,许轻很少如此主动,更使得他心神摇曳,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她里面。 两人从客厅荒唐到了卧室,又从卧室辗转去了洗手间。 玻璃屏被雾气笼罩着,不时被水流撞开,又再被那热气熏染。 淋浴下的两个人纠缠、放肆,不小心蹭到了嵌在墙壁里的开关,水温一下子冷了起来,男人身体一僵,随即压得更深了些。 冰冷的水被他挡在许轻接触不到的地方,湍急的水流滑过男人结实的背脊,贲张的肌肉似有生命力。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许轻不自觉地蜷起手指,手腕在空中挥舞过一个弧度,不慎撞倒了旁边放着的沐浴露瓶子。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瓶子倒在地上,却完全被冷落,没有任何人来扶。 二十分钟后,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许轻已经累极,不顾半湿的长发,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男人仅着一条厚实的浴巾,围在腰间,耐心又缓慢地用毛巾给许轻擦拭着头发。 几乎干了,他才躺上床将许轻揽在怀里。 仅有一盏床头灯打开,暖色昏暗的灯光冲破了夜色,将许轻安静的睡颜勾勒得宛如绝美的油画。 傅予执就这样看着她,俯身用极轻的力气,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晚安。 他在心里说道,然后将灯关上,拥抱着怀里的女人,像是拥有整个世界般。 月光被云遮住,房间里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平缓安静。 良久,就在月亮再次从云后探出头来的时候,清冷的月光映在了许轻的眸底,将其中照得一片冷冽。 她轻轻推开了傅予执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从她的这边下床。 许轻的动作极安静,包括关上卧室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沿着走廊来到了傅予执常呆着的书房,用了十分钟将书房大体排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许轻正要再进行第二遍仔细搜查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房里出来,然后来到了房子另一边,两个人都不常来的书房。 最大的书房被她占了,傅予执则用了最小的那一间,第二大的书房布置成了接待客人的样子。 方便傅予执谈生意。 可有关工作上的事情,除了有的时候靳深或是秘书会带过来文件让他签字以外,傅予执从来不将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里。 于是这边的书房就一直空置着,许轻甚至都没来过几次。 进来以后,许轻没用多久,就在墙上的画作后,找到了隐藏着的保险箱。 发现保险箱以后,许轻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侧面观察了下。 她看到男人残留在上面的指纹。 傅予执很小心,他一贯是这种谨慎的性格,能看出大约是每次打开保险柜后,他都会用软布擦拭。 然而指纹不是这么好销毁的,许轻看到了上面还留下的半枚指纹,压在数字7上面。 许轻有不需要密码就能破解保险柜的办法,但因为花的时间比较长,她怕傅予执中途发现她不在床上,决定试一试保险柜的密码。 这个数字...... 许轻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觉得自己荒谬。 “怎么可能是......” 她小声嘀咕着,还是在保险柜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四位数的密码。 滴答。 解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响起,表明已经开锁。 许轻心里有个角落轻颤了下。 他竟然真的是用她的生日做保险柜的密码。 意识到这一点后,许轻看着已经打开了一个缝隙的保险柜有些心虚。 傅予执都用她的生日做保险柜的密码,他肯定不会想到有一天保险柜会被她私下打开。 最后,许轻还是下定决心,打开了保险柜的门。 幻境中那个她记不得面孔的小哥哥变成了傅予执,还对她说出那番话...... 许轻实在没办法就这样抛诸脑后,她总觉得傅予执有事情在瞒着她。 然而,和她想的不一样的是,保险柜里空无一物...... 傅予执醒来的时候,摸到了身旁微凉的被子。 他顿时醒了,探身去开床头柜上的灯。 暖色的灯光撒满卧室,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摸了下连被子都失去了温度,不知道许轻已经起来多久了。 傅予执轻皱了下眉,从床上起身,出门去找许轻。 刚出门,就看到了大门那边的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光线。 许轻几乎从来不去那个书房,怎么晚上忽然去了...... 傅予执想起那个书房里放着的东西,他下颌紧绷了一瞬,然后迈步向书房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许轻坐在飘窗上,后背倚着靠枕,腿上还盖着薄毯。 窗户是开着的,顶楼的风格外的大,将她的长发吹得向后,发丝绸缎般地散落在肩后,墨色的发在冷色的月